方丈临走时,不忘提醒他:“皇上切记,您千万要擦亮眼睛。认对小神女,南靖国时运亨通,扶摇直上。反之,则民不聊生,万劫不复。”
正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这端看皇上的判断。
夜色掩盖,皇上静坐到天明。
可到了最后,他仍然没有琢磨出一个结果。
太尉府。
公鸡的打鸣声,穿透层层薄雾。
下人各忙各的,渐渐热闹起来。
夏浅浅醒了。
任由诗琴帮她梳妆打扮,穿上一身浅绿色衣裳。
她头顶两侧扎了两个双平髻,缀以五色玉珠,圆润的小脸白白嫩嫩,尤为精致。
走出院落。
她蹦蹦跳跳,摘下路边一朵梨花,哼着不着调的歌曲。
一派悠闲自在的姿态。
然而,却有一只手猛然横穿她的腰腹,将她抱起来。
她一时拿不稳,洁白如玉的梨花掉在地上。
脏了。
【偷袭?居然搞偷袭!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在背后使诈?】
夏浅浅眉头一皱,气汹汹地扭过头。
看见那人是熟悉的面孔,她满腔火气消失殆尽。
哦,是他。
是外祖父。
夏浅浅一路被颠上颠下,左手颠完,右手颠。
她不是很舒服,“外祖父,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吗?我被颠的好难受。”
老太尉这才注意到。
她被他夹在腋下,小脸略显苍白。
“你谦然哥哥突然自缢,吓坏你宋爷爷了。我也是着急,没想太多。”也就没有留心细节。
自缢,俗称上吊自杀。
老太尉给她换了个姿势。
“这样好些了吗?”他问。
夏浅浅搂住他,“昂。不勒了,还行吧。”
到了宋家。
老太尉跳下马车,宋副将把他们迎进门。
老太尉粗略打量他一眼,道:“不过几日不见,你好像苍老了许多。”
他气血不足,头发更添雪白,皱纹也深了。
老太尉跟他情同手足,他时而调侃两句,也是希望他能够轻松一些。
可惜,孙儿生死未卜。
他轻松不起来,“我头发凌乱,衣裳皱巴,鞋也跑丢一只,我是不是没法见人?其实,我心里清楚的。而这也并非我的待客之道。奈何情况特殊,我来不及收拾自己……”
灼热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却温暖不了他。
“你不用内疚,浅浅不介意。”夏浅浅体贴道。
宋副将不知为何,浅浅稚气未脱的嗓音一出,却似是带上一股子和煦,安抚了他焦虑忐忑的内心。
“谦然身体要紧。其他的,没那么重要。”老太尉替他解围。
很快,便站在了宋谦然房门口。
宋副将有些迟疑,“我不是不让浅浅见谦然。但谦然不省人事,里面药味浓郁,可浅浅脾胃弱,她可能会忍受不了。
而且,我担心会将病气过给她……”
他字字斟酌,唯恐惹得浅浅不快。
“病气传染?这于我无用,我身体素质嘎嘎好,宋爷爷不必忧虑。”夏浅浅抬起胳膊,想要秀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结果,袖子一撸起来,只有白嫩嫩的软肉。
她秀了个寂寞。
夏浅浅讪讪然,找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等我私底下悄悄努力,就可以惊艳所有人。】
要说她用心减肥,老太尉并不看好。
但说她努力干饭,他认为可信度很高。
“浅浅,你如果感到头晕、恶心,那你记得赶紧出来。”宋副将见她执着,便退一步说道。
夏浅浅应了。
进入房间,门窗紧闭,极其昏暗。
空气中还萦绕着点点潮湿。
“咳,咳咳。”夏浅浅止不住咳嗽了几声,这药味确实很浓,非常呛鼻,“宋爷爷,你为什么不开窗呀?这样不利于恢复谦然哥哥的病情。”
“是谦然不让。”一旦他逆着来,谦然就会变得暴跳如雷,轻则会骂人、砸东西,重则会绝食、自残。
为此,他只能顺着孙子的意思。
夏浅浅却道:“谦然哥哥多大个人了?还耍小性子呢!宋爷爷,你可不能这么纵容他这臭毛病。”
“得开窗,透透气。”
她建议。
宋副将瞧见夏浅浅强忍不适的神情,他是心疼的:“好。等谦然醒了,我再关上。”
【关上?这可不就是在害谦然哥哥吗?但宋爷爷有苦衷……罢了罢了,还是得我上场!】
上场?
你要怎么上场?
老太尉将怀里的夏浅浅放在地上,疑惑她到底会怎么做。
只见她走近床头,将宋谦然的手腕扒拉出来。
“你这是要帮他把脉?”宋副将开窗,总算通了风,“原来浅浅还有这一手。”
“治病!浅浅会治病。”她把小手举的高高的,“虽然谦然哥哥气息微弱,但不成问题,我给他捶一捶就好了。”
他自缢了,但没死透。
此刻,他大脑神经活动异常投射。实则,他的生魂出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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