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沈紫宁摇了摇头,走到盥洗台前,伸手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漱了口,这才感觉清爽了许多。
苏启政看着她的背影,这是他第三次见她呕吐了,前两次可能是排斥他的亲吻,今天又是为了什么,该不是真的肠胃出了问题?
“宁宁,下午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紫宁回过头来,拼命摇头,“不,不用了,我很好,可能就是胃不舒服。”
苏启政静静地望着她,她眼眶红红的,眼睫湿润,鼻子也红红的,看起来特别可怜,他心里充满了怜惜,“出来吧,我会告诉三婶,让她这几天做点清淡的食物。”
“哦。”苏启政突如其来的关怀让沈紫宁特别不适应,她侧身走出洗手间,和苏启政回到餐厅,苏志国已经吃完去上班了,梅若兰关心的问了几句,在她再三声明自己没问题,梅若兰才放了心。
接下来一周,苏启政每晚都会回明苑过夜,只是再也没有像那晚那样亲她。沈紫宁不明白,同志还能转性喜欢女人吗?
两人的关系忽然变得微妙起来,苏启政偶尔会对她做一些小动作,比方说摸摸她的脑袋,比方说突如其来在她脸上亲一下,又比方说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或者捏她的手。
他似乎在一步步试探她对他的接受底线,搅得她心乱如麻。
好几次,她都想问苏启政现在是怎么打算的,话到嘴边了,又被苏启政打断,她都快被折磨疯了,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晚上苏启政留在明苑,虽然两人楚河汉界划分得很清楚,但是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让她备感压力。
一周后,苏家热情邀请傅家人来苏宅做客,梅若兰提前让人给她做了礼服,这天一大早,她换好礼服,化了一个淡妆,与苏启政来到前院。
即将见到傅言深,她心里莫名感到紧张,不由得又想起那个吻,与那晚的不欢而散,她连忙拍了拍脸,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傅言深是她不能招惹的男人,更何况她现在还是苏启政的老婆,这几天她都在默认苏启政靠近她,从每一个亲密的小细节去接纳他。
她承认。她爱了他三年,在他愿意回头时,她不愿意放弃,也不甘心放弃,她需要对她这三年的付出给一个交代。
苏家人站在大门口相迎,十点左右,三辆豪车徐徐驶进了苏宅,停在了一旁的停车道上,司机下车拉开车门,率先下车的是风流不羁的傅承谨与他的妻子范妤姝,傅承谨一双桃花眼滴溜溜乱转,看到站在花园前婀娜多姿的沈紫宁,他似笑非笑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沈紫宁被他看得心里很不舒服,傅承谨就相当于是个发电厂,随时随地都在放电,哪怕他老婆还在他身边,这样的男人怎么叫人放心托付终生?
她移开视线,看到傅锦棠从车里下来,苏志国快步上前,热情的与傅锦棠握手,谦逊的介绍自己的儿子与儿媳。苏启政揽着她的腰,沈紫宁瞬间绷直了身体,被他带到傅锦棠面前。
傅锦棠慈眉善目,身上散发着一股位居高位者的成熟与睿智。大概每一个成功人士,到了一定位置,就越发将身上张扬的气势尽敛,显得平易近人。
“伯父,欢迎。”苏启政伸手与傅锦棠握了握,然后介绍身边的小娇妻,“这是我妻子沈紫宁。”
沈紫宁嫁进苏家三年,已经能做到从容应付这种场面,她朝傅锦棠颔了颔首,礼貌道:“伯父,您好!”
上次在傅家的宴会上,她没有去与傅锦棠打招呼,远远的看了一眼,已知这个年迈的老人绝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祥和。
傅锦棠笑着夸了他们几句,无非就是郎才女貌之类的客套话。
第三辆宾利欧陆下来的男人是傅言深,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黑西服,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整个人多了一抹禁欲的气息。
他慢慢踱过来,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苏启政环在沈紫宁腰上的那只手上,眉峰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浑身的气场冷了下来。
傅言深过来,自是一番客套,苏志国招呼着众人进厅里。傅锦棠边走边和苏志国赞赏这座古宅的文化底蕴,傅言深站在原地没动。傅承谨揽着范妤姝的腰过来,范妤姝一双眼睛都落在傅言深身上,傅言深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她心里难免失落。
傅承谨将她的失落尽收眼底,漂亮的桃花眼里多了一抹戾气,扣在她腰上的大手不由得用力,范妤姝疼得皱起眉头,回头对上傅承谨阴戾的目光,她心头不悦,又不好在别人家和傅承谨吵,免得失态。
苏启政自然要招呼同龄的客人,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傅承谨揽着范妤姝往厅里走去,经过沈紫宁身边,他忽然停下脚步,笑眯眯道:“苏太,别来无恙啊。”
沈紫宁脸色微僵,她对傅承谨没什么好感,尤其是他那晚说了那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她就越发不喜,这会儿碍于对方是客人,她又不能拉下脸,便微微一笑,“傅二少。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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