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云舒那丫头吗?”
“呀!云舒回来了。”
“云二嫂云二嫂,你家云舒回来了。”
肖青青太过惹眼,很多人都面和心恨,她的八卦,爱看的人多着。
瞧见云舒的瞬间,幸灾乐祸的笑容再收不住。
云舒两个字就跟病毒一样快速流转,最终,文秀慌张的目光与之相对。
“二叔二婶,各位叔伯爷奶好。”云舒礼貌地打招呼。
好似没听到声音似的淡然收回目光:“麻烦让让。”
人群默然退让。
相比云舒恼怒发声,这种漠视,更具吸引力。
外人终究比不上自家人。
自家人的恨与怨,才是最伤人的。
“那前头的,居然与她一路。”
“还真攀到高枝了?”
“这人怕是不简单。”
“马车都有三辆咧,虽都瞧着朴实,可马看着都十分精神。
我家老头说过,看人不能只看一面,像那些达官贵人,富户绅豪。
有的就喜欢炫耀,有的则比较低调。”
少年一身红衣也没将绝艳容颜压下去分毫。
没有睥睨天下似的傲然目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姿态却自然拉满。
虽没吭过一声半句,目光也未往谁身上扫过。
一种无形的威压却萦绕众人心头。
直到人家下马往王家院子里去了,这才小声蛐蛐起来。
“大伯娘,今儿我便以侄女的身份再劝一句,祸从口出,你且珍惜性命。”
文秀今儿是真悔。
若有预知能力,她绝逼会手动闭麦。
文大伯娘则傲娇地理着衣衫。
她又不蠢,不然也不会选严红不在的时间闹。
就不信那女人不怕死。
这人打着惹群愤,在肖青青被浸猪笼时救她一命,协恩图报的心思,而肖青青,被人通知了,出门正好瞧见云舒下车。
“母亲。”云舒诧异。
这时候不早不晚的,她怎么会在两老那边。
“给她们了些药酒,吃多醉了。”
现在这种情况,肖青青就没有过云舒会带客人回来的想法,话自然而出。
少年闻声回头,态度十分恭敬。
“云夫人。”
肖青青:“·····”
不过半年时间而已,少年窜长了大半个头,身形越发挺拔,面容更加清俊。
云舒才到他胸口位置。
他,并非云舒带回的唯一。
马车轻晃动,云舒回头搀扶。
“母亲,这是我师父,前太医院院首贺景天。
师父,这是我母亲肖青青。”
直点姓名,将两人放在同一高度。
肖青青淡笑招呼,拜托身边婆子去喊两兄弟。
精神矍铄的灰衣老者目光锐利,脸色却很是和蔼。
“夫人无须见外,今儿上门,只是想见一见舒丫头的亲人们,而非添麻烦。”
“师父,我母亲只是懒得招待你而已。”
贺老:“·····”
钱·晏宁·颔首:“对。”
肖青青尴尬了。
才好奇这两人怎么会凑在一起,两人的默契又给她更多意外。
“母亲,他是我师父,不是您的,您无需操心,我自有安排。”云舒老神在在的,一点给自家师父添堵后的快感不显。
其实她舒坦得要死。
她哪知道,前世刻薄骄傲的老院首,实际不过厌恶阴谋诡计又贪心的没耐心老头。
这臭老头,自发现她不止有一张古药方,便缠上她。
开始不过想将她手里的古药方全部挖出来,可意外察觉到她的天赋后。
死皮赖脸把她给收作关门弟子,并以学习的借口,拼命出诊。
问题是,选的那些人家,都是她愿结交的。
害她少了大半写书时间,损失不少,也完全没机会回家。
“钱公子下午就走,师父与我在这边待到年后。
他老并非吃不得苦的,回头与哥哥们挤一挤便是。”
肖青青扫了抿唇瞪眼,想打人又舍不得动手的老者一眼,看向车夫。
院子本就小,码放太多木材后,只余各处门口与院子中心五六平方的空地。
她的车马都拴门外。
“先把东西搬进去,待会儿给他们个火盆就是。”
云舒这次没卖米粮布匹,只带了些书本笔墨,但贺老与陈晏宁送的不少。
吃穿用的都有,还都是有钱也在市面上买不到的好货。
他们并非约好一起,而是镇子口碰见的。
陈晏宁是一马,一马车,云舒跟贺老则是两驾马车。
一辆坐人,一辆运载。
云川两兄弟过来,拘谨地与贺老挤在谨言兄弟屋里。
肖青青跟陈晏宁则在灶房里,看着云舒烧水。
王家老小闲着没事,又砍柴去了。
这雪,下早了让人厌烦,尽管不下又让人担心。
“家母月前不慎中毒,这些时日几番会诊都无进展。
小子不得不将所有希望寄予夫人身上。”
少年放低姿态,弯腰鞠躬。
语调却是不容她反驳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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