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的金风裹着哲思的清辉撞进作坊时,公孙矩正在范土上刻完最后一道 “精神纹”。范土取自春秋各国的思想圣地,混着三十七方精神传承的信物 —— 鲁国曲阜的杏坛泥土带着仁爱的温度,宋国蒙地的漆园残土沾着逍遥的洒脱,魏国大梁的稷下学宫瓦当泛着思辨的光芒,在范面上勾勒出思想奔流的轨迹,像把春秋的精神财富压成了块凝固的哲思。
“矩师,列国的学士带着《诸子论》来了!” 阿柴抱着个藏经匣闯进来,匣里的帛书在范土的纹沟里轻轻展开,上面 “道并行而不相悖,万物并育而不相害” 的哲言竟与 “精神纹” 的思想节点严丝合缝。“他们说要把各国的精神内核刻进范土,让剑刃能认文明的脉络。” 少年怀里揣着的公孙家族精神记录简突然滑落,简上 “精神者,文明之根;思想者,族群之魂” 的墨迹沾在范土上,晕开的水痕顺着思想圣地的夯土裂隙钻进陶土,在精神信物间织成张细密的网,像给各异的思想搭了座共鸣桥。
公孙矩用指尖捻起撮圣地土,土末在掌心散开,与杏坛泥、漆园土、学宫瓦当粉融成灰黑色的团。那团混合物在指腹间微微发凉,竟显出 “道” 字的新篆,笔画里还缠着根细小的竹简绳。“把各国的思想图谱拓在范土上。” 他往纹沟里填掺了松烟墨与朱砂的合金,油光漫过之处,“精神纹” 的脉络在范土上慢慢凸起,像无数种思想在土里交织的轨迹,“西周的范只认王官思想,如今的范,要录天下的精神财富。” 作坊墙角的 “乐” 字爵突然倾斜,爵里的人间酒顺着 “精神纹” 淌下,在地面汇成的细流里,泥屑、土末、瓦当粉正在缓缓打转,像个微型的思想殿堂。
一、精神融的范道
鲁国的学士穿着素色的儒服,手里捧着枚杏坛陶片,上面的 “仁” 字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与范土上的 “精神纹” 形成奇妙的呼应。“矩师请看,” 他用玉簪挑起撮杏坛泥,泥粒在范面上拼出的 “爱” 字,竟与 “精神纹” 的仁爱节点完全重合,“这泥土听过夫子讲‘己所不欲’,也见证过弟子行‘推己及人’,听者虽不同,可向善的本心没变,就像咱精神的追求,儒家重仁爱,道家尚自然,墨家倡兼爱,都是为了至善。” 学士身后的书架上,摆着各国的思想典籍:道家的《南华经》、墨家的《兼爱篇》、法家的《心术》、名家的《坚白论》,典籍的封皮都带着思想的印记,恰好能拼出幅完整的 “春秋精神图”。
公孙矩将各国思想典籍嵌进范土的凹槽,接触处的思想气息立刻与圣地土相吸,在接缝处形成灰黑色的道层,像给各异的精神接了道隐形的纽带。“您闻这范土,” 他往道层里撒公孙家收集的各国思想信物,曲阜的稻穗、蒙地的菊瓣、大梁的槐叶遇油后立刻发胀,“鲁国的土带书香,宋国的屑带菊气,魏国的末带槐香,可这精神,到哪都认至善。” 阿柴突然发现,道层覆盖的地方,正透出五色的光:杏坛泥的褐、漆园土的黄、学宫瓦的青、竹绳的白、信物的绿,像五种精神元素在陶土里汇成了道。
三日后的清晨,合范的表面结出层类似墨玉的膜,细看竟是 “精神共鸣图” 的形状,沿着 “精神纹” 的走向铺展,将各国的思想智慧裹成细小的道珠。宋国的道家学者捧着块漆园土样本赶来时,墨玉膜突然在范面的阴影里结成 “道” 字,笔画间的空隙,恰好容下各国的思想器物微缩模型。“矩师,” 学者用竹笔蘸着爵里的酒在膜上写字,笔尖划过之处,道珠突然连成线,“这泥土孕育过‘逍遥游’的思想,也滋养过‘齐物论’的哲思,就像好精神,到哪都能引人向善。”
魏国的稷下学士突然将熔化的铅锡合金浇在合范上,合金渗入墨玉膜时,“精神共鸣图” 突然活了过来:鲁国学士在讲仁爱、宋国学者在论逍遥、魏国学士在辩名实、墨家弟子在传兼爱,所有的动作在范土上连成个循环,循环的中心恰好能放下公孙禾记录的精神简。“这合金,” 学士的指尖还沾着辩论的墨痕,“原是要把天下的精神内核,都融成同个至善。”
二、精神淬的锋
寒露的晨雾刚漫过百工坊的思想台,公孙矩便扛着七十柄剑坯走向哲思积淀的墨池。阿柴推着的陶车装着五种淬火液:鲁国的论语墨水泛着仁爱的温润,宋国的道德经水带着自然的清冽,魏国的名辩水飘着思辨的锐利,墨家的兼爱水浮着平等的质朴,法家的法理水透着公正的刚硬,五种液体在墨池里分层交融,交界的地方浮着层灰黑色的膜,膜上的思想纹路与剑坯的 “精神纹” 完全重合。
“矩师,这水淬的剑会带着思想的灵气吗?” 少年用长勺搅动水面,勺底的铜锈在液面上画出的 “道” 字,与公孙禾精神简上的笔迹严丝合缝,“老学士说,好剑能映出精神的光芒,就像咱追的思想,到哪都该向至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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