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转日第二天凌晨5点。
在闹铃即将响起的一刹那。
江疏抬手按住。
脖子依旧很疼。
五分钟洗漱完毕。
趁着小姨还没起。
江疏赶紧拿钱走人。
今天温栀倒是没有迟到。
正在街口那里等着江疏。
说是等。
其实是边睡边等。
屁股下面坐的还是江疏的轮椅。
身旁的司机小王见他出来。
立马出言提醒。
温栀睁开眼,赶紧起身兴高采烈地将轮椅推到江疏面前让他坐下。
去往学校的路上。
两人不出意外地碰上了胖瘦二人组。
“江哥,你脖子咋了?咋还戴上护颈了?”
刚一见面,瘦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上手摸了摸江疏的护颈。
“你说这个啊,睡落枕了,脖子有些难受。”
江疏没办法转头。
但他知道,一旁的温栀肯定在偷笑。
“是这样啊。”
瘦子咬了口手里的包子。
忍不住对江疏昨晚提前溜走这件事开始抱怨:
“江哥你也真是的,好不地道,说好网吧包夜,你倒好,提前走了也不通知俺弟兄俩一声。”
胖子揉着屁股,笑嘻嘻地给江疏和温栀上供豆浆。
“是嘞,俺还以为江哥你去上厕所去了呢,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你人。”
江疏接过还温热的豆浆。
也给了温栀一杯。
“你以为我想啊,那网吧烟味呛得我根本没办法呼吸,键盘跟鼠标上还都是油,我有洁癖,玩不了一点,看你们打得火热,就没打扰你们。”
瘦子听后也没多说什么。
但在看到除他以外人手一杯豆浆后。
他抬脚就给了胖子屁股一下。
“啧,也不知道给你爹我带一份,玩贿赂那一套是吧!”
胖子被他这一脚踹得跟袋鼠似的往前直蹦。
“唉?你屁股咋了?被你爸打漏了?憋不住屎了?”
瘦子不怀好意地讥讽道。
“没有,不小心摔了一跤,屁股着地的。”
胖子心虚地解释道。
“我咋就这么不信呢,来,让我看看,是不是被你爸打的。”
“你滚,不是嘞,不管看呐!”
眼看胖子要跑。
瘦子立马追了上去。
说什么也要看看胖子屁股上的伤。
望着俩人追逐的画面。
江疏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俩藤子(傻子)也是够有意思的。
恍惚间,他好像真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许多。
重生这种事,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原来你前天晚上是跟他们去网吧包夜的啊。”
温栀喝了口没什么味儿的豆浆,眉头皱了皱,里面没放糖,不是很好喝。
“我是个人哎,当然也喜欢打游戏放松放松,去网吧不是太稀松平常了。”
江疏也喝了一口。
很奇怪,他倒是挺爱喝这种纯豆子磨成的豆浆。
不仅味道要比外面那些用粉冲泡的好喝许多,而且豆香还很浓郁。
“我不爱喝这种,老规矩,你帮我喝了吧。”
温栀从小就很挑食。
这不吃,那不吃。
又不敢当着秦丽的面浪费粮食。
所以每次都会理所当然的推给江疏。
以至于在幼儿园的时候。
活活给他投喂成一个小胖墩。
面对已经被温栀咬成九曲十八弯的吸管。
江疏眯了眯眼,张口瞎掰道:
“喝豆浆有助于二次发育,你确定不喝?”
“真的吗?”
温栀眨了眨眼。
“骗你我是小狗。”
江疏信誓旦旦道。
温栀一听立马收回手。
三两口就给豆浆喝了个精光。
“那我以后每天早上都让我妈给我打豆浆喝。”
江疏是真没辙了。
温栀就跟个小孩子似的。
什么都要哄着她做,她才会主动去做。
经过学校门口时。
江疏特地留意了一下。
今天左眼睛站岗右眼睛放哨的那个保安果然没在。
估摸着是去补他那俩大门牙去了。
星期一的早读是语文。
因为是张馨芳看班。
所以没有人敢迟到。
全都早早进到教室。
经过张馨芳身边时。
她突然开口叫住了江疏。
本以为她是想询问前天晚上他率领全班逃课的事。
本来都准备好措辞了。
结果却什么事也没有。
张馨芳只是询问了他脖子怎么回事就把他给放了。
这让江疏觉得有些诧异。
姓仇的不敢说,他能理解。
毕竟是教学事故。
可班上的那几个奇行种竟然也没打小报告?
嘿,有意思。
语文早读课通常是朗读那些需要背诵的古诗文和注解。
像什么离骚,短歌行,蜀道难,将进酒。
把书翻烂了也就是为那6分。
读来读去,已经读烦了。
江疏也是。
所以早读课显得有些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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