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的五指死死掐住她的脖颈。
生生将她给提起身。
推搡到被破开一个大口子的窗户边。
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楚钟河的办公室在五楼。
下方十几米就是坚硬的水泥地面。
一旦江疏松手。
白清秋轻则植物人。
重则当场毙命。
“白清秋,我承认你的演技真的很好,可你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我的智商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张馨芳和楚钟河急忙想要去拽二人。
万一江疏一个失误。
买一送一,两个人都摔下去。
别说晋升了。
他这个校长能不能继续当下去还两说。
楚钟河:“江疏啊,算我求你了,别发疯了行吗,你还让不然我活了啊!”
张馨芳:“江疏,千万别松手……”
然而还没等两人靠近。
江疏忽得转过头,“都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现在就松手,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白清秋被吓疯了。
即使肩膀处传来的剧痛让她的右手几乎使不上力气。
可本能的求生欲望还是让她不得不忍着疼,死死攥住江疏的校服袖口。
望着他那张狰狞扭曲的面孔,白清秋的泪水再度溢出,从喉咙里断断续续挤出求饶的话语:
“江疏……不要……我没有……骗你……”
江疏冷笑一声:“既然你说你想给我个惊喜,那我问你,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白清秋的脸色逐渐涨红。
远处天际线亮起的鱼肚白。
预示着朝阳即将升起。
朗朗的读书声在众人耳边响彻。
“十二月……十二号……”
当第一缕火红的日光照在江疏和白清秋的脸上时。
她脖子上的吻痕仿佛活了过来。
每一个都在张口嘲笑江疏曾经的过往。
日光打在脸上。
很温暖。
但驱不散江疏心底的黑暗。
他一字一句道:
“十二月十二号,往前推三周,不,不用三周,整个十月份,还有十一月份,你在哪里,我又在哪里,你说啊!”
似乎是觉得单手掐不过瘾。
江疏用上了双手。
白清秋的脖子很细。
两只手掌刚好能同时掐住。
呼吸都已经成了奢望。
她想要回答江疏的话压根不可能。
白清秋的双腿渐渐停止挣扎。
砸在江疏手臂上的拳头开始变得绵软无力。
双眼翻白的白清秋眼前仿佛出现了走马灯。
“所以那根本不是我的孩子,而是你跟高听禾的野种,我说它是一坨烂肉,说错了吗?”
微风拂过白清秋的脸颊。
吹得她额前杂乱的发丝在空中飞舞。
面对这位满口都是谎言。
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江疏的内心无比纠结。
她真的快要被自己掐死了。
可自己真的希望她死吗。
答案无疑是希望的。
因为这个女人几乎毁了他的一生。
可同时江疏脑子里又有另外一道声音在不断提醒他。
白清秋是该死。
但如果只是这样死掉。
太便宜她了。
只有活着才是真正的地狱。
即便死在他手里。
江疏都会嫌白清秋脏了他的手。
噗通一声。
白清秋绵软下去的身体被江疏从窗外拽回到室内,跟丢垃圾一样摔到地上。
他本人则跟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
面无表情地看着张馨芳和楚钟河抢救白清秋。
他突然笑着朝被吓破胆的高听禾勾了勾手指,像呼唤小狗似的嘬嘬两声,示意他爬过来。
高听禾不敢去。
直到被温栀踹了两脚后,他这才不情不愿地跪爬到江疏面前,头也不敢抬,浑身瑟瑟发抖。
白清秋没死。
咳嗽了两声后慢慢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楚钟河跟张馨芳满是担忧的脸庞。
“把上衣脱了。”
江疏有气无力地动了动手指。
高听禾一愣,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江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别搞我……求求你了……”
江疏嗤笑一声,挑衅似的歪头看向白清秋。
“白大明星,好好看看吧,你的白月光小情人在我面前可是听话得像条狗呢,快看呐,他好像害怕得要尿出来了,他在你面前,有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啊?”
说完,江疏也不管白清秋脸上的反应,自顾自将脚伸到高听禾的下巴那里,用力向上一勾。
“我让你把上衣脱了,你听不见是吗?”
高听禾内心慌乱极了,左顾右盼道:
“非要在这里吗……去厕所行不行……”
咚的一声。
江疏的鞋底子和他的脸完成了一次亲密接触。
“我脱……我脱……”
强烈的屈辱感让高听禾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听禾……听禾……”
缓过来的白清秋抬起手,试图阻止高听禾被江疏当狗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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