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不会生气?
鬼才信!
“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江疏同样把手放在温栀的脸颊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袋。
“跟我回去见见她我就信你。”
温栀的理智似乎是恢复了一点,提出了她的诉求。
江疏是她的。
也只能是她的。
如果江疏说谎。
或者见面后叶子纯敢对江疏动心思。
姓叶的母女俩絶対活不过今天晚上。
她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
“行啊。”江疏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可以跟你回去见叶子纯,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江疏笑了笑,“如果叶子纯不认识我,那就是我赢了,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你不能触碰到我,就连头发丝也不行,敢不敢赌?”
温栀一怔。
江疏赌得太大。
大到有点让她产生出了退却的想法。
“如果你输了呢。”
温栀不服气,或许江疏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好让她知难而退。
一个月不碰他,不仅不可以拉手手,甚至连头发丝都不能碰。
温栀光是想想就已经够崩溃了。
“我输了,随你怎么样,哪怕是我把扒光了扔到大街上,我也愿赌服输,绝不反悔!”
江疏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胜券在握的样子,给温栀都整不自信了。
可仔细想想。
江疏提出的条件真的很诱人。
哪怕她输了也不吃亏。
想不想碰他,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不行就下药把他迷晕。
到时候还不是她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规矩是给那些没有能力的人所打造的所谓道德大门。
爱一个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道理可讲。
她自会破窗闯入。
“可以!赌了!”
温栀斩钉截铁道。
江疏当然知道这个小妮子脑子里在想什么,所以他加了一个条件。
如果温栀输了不认账。
在规定时间里主动碰了他。
那么她将永远失去自己。
永远永远。
“我讨厌不守规矩的人,不要想着给我下药,更不要试图让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因为我真的会死在你面前,我才是这场游戏的掌控者。”
温栀傻眼了。
身子僵硬在原地。
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虽然可以破窗。
但这里有一个前提。
江疏没有舍得把窗户焊死。
而现在,江疏已经打算这么做了。
“你要是死了,我会立马去陪你,你不要想着用死来威胁我,我不怕,我做鬼也会缠着你,跟你一起下地狱。”
温栀想也没想。
将未来她真做出来的事给说了出来。
某人动用了终极大杀器来对付江疏准备焊死窗户的举动,一炮轰碎了江疏所构建的游戏框架。
顷刻间,房倒屋塌。
荡起的灰尘中。
江疏仿佛看到了当时那个拿起刀毫不犹豫刺向脖子的温栀。
她真的做到了。
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能言善辩的江疏在这一刻被温栀毫无底线,但又满是真诚的喜欢扼住咽喉,变得哑口无言。
这是他欠温栀的。
他得还。
“我跟你去……”
江疏垂下眼眸,放弃了所有抵抗。
因为在这一刻,什么也不重要了。
只要温栀开心。
哪怕现在让他在叶佩佩面前自曝身份。
他也心甘情愿。
“你真的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吗?”
车上,温栀冷不丁问道。
“干嘛突然问这个,你不是不信吗。”
江疏看向窗外,缓缓解开他右手上缠着的绷带。
呼啸而过的车灯,照亮了温栀的脸。
路灯将街道两旁的树影拓印在车内。
犹如快速播放的幻灯片。
将两人的脸短暂照亮。
“未来的你,过得幸福吗?”
回家的路不算远。
但此刻,望着在树影间挪动的暗黄路光。
温栀觉得,自己和现在的江疏似乎有了隔阂。
江疏解绷带的动作一滞,苦笑道,“好与坏要看你怎么定义了。”
他继续解着绷带。
“在你的认知里,有钱算好吗?”
温栀没有说话。
“那受人敬仰算好吗?”
温栀还是沉默不语。
“那有一个在外人看来似乎是幸福美满的家庭呢,算过得好吗?”
这些江疏都曾经有过了。
可他并不觉得多好。
所以他好奇温栀的想法。
到底什么才叫好。
“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没有你的未来,我绝对感觉不到什么叫幸福。”
当最后一段绷带从江疏的掌间滑落。
温栀用一滴眼泪,阐述了她对她自己未来幸福的定义。
很简单。
只要有江疏在。
她就幸福。
“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哪也没去。”
江疏试着握了握拳。
手掌处尚未愈合的伤口呈现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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