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峻生!”
李俊在心里默念,他忽然想起来。
三年前,在赵三狗的结婚宴席上好像有这么一号人,赵老太的侄女婿。
只是当时这人并不起眼,李俊对他印象不深。
可没想到短短三年,他竟然坐到了县医政科科长的位置。
望着问话室的大灯,李俊陷入了沉思。
自己在这里活动受限,灵泉水暂时也派不上用场。
难道,自己只能在这里等死不成?
夜里,问话室内异常的安静。
李俊能听见自己有力的心跳声。
偶尔有夜班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胶皮轮子“咯噔”一下。
外面世界还在,只是与他无关。
李俊的对面桌子上放着一个搪瓷水缸,那里放着半缸凉开水,水面漂着两片茶叶。
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年轻的问话员走进来,对着李俊说上一句:
“渴不渴?饿不饿.......”
“签完字就给你喝!”
李俊偏过头,喉咙里发出干哑的笑声。
想这么就让他认了,门都没有!
凌晨三点。
老冯再次推门进来。
这次他没开口,只把钢笔在桌面敲三下,转身就走。
门缝里带进一股夜风,夹着厕所的臭味。
李俊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
心里计算着,差不多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应该亮了。
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也不知道桂花嫂子和兰花在外边怎么样了。
外面的人有没有为难他们?
明天,是看守所,还是火葬场,他都等着。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李俊睡的正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门外‘嘭’的一声。
问话室的铁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
一个问话员走了进来,而在问话员的身后跟着赵三狗。
赵三狗隔着外间的玻璃门。
手里攥着一张病危通知书,隔着玻璃门,赵三狗怒吼:
“李俊!我妈又进抢救室了!她要是今天挺不过去,全是你害的!”
说完,他把通知书狠狠拍在玻璃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李俊扫了一眼上边的文字,心中暗想,赵老太不是被他救成半瘫了么。
一时半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又是怎么回事?
阴谋,这一定又是赵三狗联合赵老太耍的什么阴招。
他看向赵三狗冷冷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三狗怒吼着说道:“要不是你给她扎的那针,她会这样?!”
李俊隔着玻璃窗看他,心里一片冰冷。
心想,他们这是想用赵老太的命和他死死绑在一起。
他冷笑一声,多说无益。
赵三狗看他不说话,气的抡起拳头砸门,铁门被他砸的‘砰砰’作响。
两个工作人员死死拽住他,赵三狗拼命挣扎。
铁门重新关上,问话室又只剩李俊一人。
可就在这时,胃里忽然翻上一股酸苦,喉咙里全是铁锈味。
他低头,看见自己手背上的血管透出诡异的靛青色。
中毒了?
李俊舔了舔后槽牙,舌尖尝到一丝甜腥。
叮,一声轻响。
李俊耳尖一动。
狐白灵儿凭空出现,她身着一袭轻薄的素白薄纱裙,飘飘袅袅,衣摆下面露出一双修长白腿,玉足白皙粉嫩,脚趾微微勾起。
“李俊,你中的毒是赵家祖上跟游医换的偏方,无色无味,一旦接触到,必死无疑,这是解药,我特意给你送过来了!”
“赶紧服下,小冤家,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李俊脸色一红,接过药丸,握在手里。
见他接过药丸,白灵儿捂嘴一笑:“既然药已经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李俊说道:“慢着,我还一件事想求你帮忙!”
白灵儿发出一声娇嗔:o......”
.......
白灵儿走后,
李俊服下药丸,身体故意用力向前一顶。
搪瓷缸被撞翻在地,发出巨响。
紧接着,他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倒下去,嘴角溢出一点白沫。
朦胧中,他听见外面的人说道:
“科长,怎么办,里面的人好像出事了!”
周峻生的声音传来:
“在等一会!”
......
时间过了很久,门外终于再次传来脚步声。
老冯带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冲进来,最后面跟着周峻生。
白大褂两指并拢,探他颈动脉。
李俊半阖着眼,瞳孔放大。
“这是中毒的征兆,人已经晕了,在晚一会就要死了!”
白大褂低声说。
老冯皱眉请示周峻生:“科长,怎么办?”
周峻生冷笑一声:
“送医务室,别让他真死!”
“否则,我们还得担责,半死不活的就挺好。”
医务室里,输液架滴答。
李俊脑海中,听见周峻生,发出一声冷哼:
“要死也是畏罪自杀,这和我们没关系!”
“另外,他欠赵家的钱,让那两个寡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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