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徐庶抚掌赞叹,“如此一来,无论成败,这颗毒钉都能被我们趁机拔除或重创!甚至还能借此加深刘表与蔡瑁之间的嫌隙!”
刘擎也终于反应过来,兴奋道:“好计策!便依军师之言!我这就去写文书!”
“且慢。”林凡补充道,“此事需双管齐下。元直,你即刻安排‘暗羽’,挑选机灵可靠之人,伪装成不堪伏牛山骚扰的商人或难民, ‘偶遇’蔡中部下, ‘无意间’泄露那些我们想让他知道的‘情报’。要做得自然,滴水不漏。”
“庶明白!”徐庶领命。
“此外,”林凡目光再次变得锐利,“高顺将军的‘陷阵营’山地操练需加紧,周卓将军的侦骑对伏牛山的封锁与侦查更不能停。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若蔡中不上当,或者伏牛山之战出现意外,我军需有能力随时介入,控制局面,至少要将伏牛山这块肥肉,牢牢盯死,绝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策略既定,南郡这台精密的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
刘擎那封言辞恳切、甚至带着几分“委屈求全”的欢迎文书,以最快速度送到了安众城蔡中手中。同时,几名“恰好”被伏牛山贼寇抢掠、家破人亡的“商人”,带着血泪控诉和一条通往山寨后山的“秘密小径”的消息,“巧合”地出现在了蔡中麾下士兵经常活动的酒馆附近。
安众城,临时将军府(原本的县衙)。
蔡中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之上,看着手中刘擎那封语气恭顺的文书,又听着手下心腹汇报的关于“伏牛山老巢空虚”的“意外”情报,脸上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年约二十五六,面色浮白,眼袋深重,一看便是酒色过度之徒,但此刻却因兴奋而满面红光。
“哈哈哈!刘擎小儿,算他识相!知道这南郡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蔡中将文书随手丢在案上,得意地对左右道,“还有那伏牛山,一群土鸡瓦狗,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撞到本将军手里!合该本将军立此大功,让叔父和州牧大人好好看看,我蔡中绝非池中之物!”
一名较为老成的副将谨慎劝道:“将军,此事是否太过巧合?刘擎刚刚抗命,转头便如此恭顺?那伏牛山贼寇盘踞多年,官军数次征剿未果,岂是易与之辈?恐防有诈啊。”
蔡中闻言,不悦地瞪了那副将一眼:“你懂什么?刘擎那是外强中干!之前仗着有点小功劳,又扯着讨逆的大旗,才敢顶撞州牧。如今见我大军压境,他岂能不惧?自然要巴结讨好!至于伏牛山,以前那是官军无能!如今本将军亲率蔡家精锐到此,天威降临,那些山贼闻风丧胆,内部空虚,正是天赐良机!岂能因疑而错失战机?”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仿佛看到自己踏平伏牛山,擒获贼首,被叔父大大夸奖,甚至在州牧面前露脸,加官进爵的美好未来。
“传令下去!”蔡中猛地站起身,意气风发,“全军整备!多带引火之物与攻城器械!明日拂晓,兵发伏牛山!本将军要亲自踏平那贼窝,用贼首的首级,来祭我的将旗!”
“将军三思啊!”那副将还想再劝。
“不必多言!”蔡中不耐烦地挥手打断,“我意已决!再有惑乱军心者,军法处置!”
次日拂晓,蔡中留下五百老弱守城,亲率两千五百兵马,浩浩荡荡开出安众城,朝着伏牛山方向进发。队伍中甚至还有几辆装载着美酒的马车,显然是准备用来庆功的。
消息很快被“暗羽”飞鸽传书,送到了宛城太守府。
“鱼儿上钩了。”林凡看着简讯,脸上露出一丝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但随即下令,“命高顺‘陷阵营’立即前出至伏牛山外围预设阵地,隐蔽待命。命周卓侦骑全力监控战场,随时汇报进展。命徐庶坐镇中军,协调各方。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诺!”
伏牛山,山势险峻,林木葱茏。
蔡中率军抵达山脚下,望着那云雾缭绕、看似平静的山峦,非但没有警惕,反而更加确信了“贼巢空虚”的判断。他拒绝了副将先派小股部队侦察的建议,急于求功,命令大军按照“商人”提供的“秘密小径”地图,直接进山!
那所谓的“秘密小径”,起初一段确实较为平坦隐蔽,这让蔡中更加深信不疑。然而,随着军队深入,道路变得越来越崎岖难行,两侧山崖陡峭,林木愈发茂密。
“将军,此地地势险要,恐有埋伏……”副将再次忧心忡忡地提醒。
“埋伏?”蔡中骑在马上,不屑一顾,“那些吓破胆的山贼,还敢埋伏本将军的天兵?加速前进!直捣黄龙!”
又行进了约半个时辰,军队完全进入了一处狭窄的葫芦形山谷之中。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咚!咚!咚!”
沉闷而巨大的战鼓声,如同来自九幽的雷鸣,骤然从两侧高耸的山崖上炸响!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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