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从哪里知道的这无稽之谈!”
江越色厉内荏的呵斥夏蓁蓁,看向夏蓁蓁的目光却满是希冀。
难道她能救?
也不是没可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能人异士也不是没有。
有时候最没有可能的,反而最有可能。
他当然不能在公众场所承认太子爷身中剧毒且命不久矣。
但他还是很想从夏蓁蓁那里得到一线生机,哪怕这是自欺欺人的天方夜谭,他也不愿意放弃一点点希望。
夏运章看着一脸冷漠的祈政,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大昭谁不知,如果说大昭有一个人不能惹,那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祈政无疑啊!
他疯狂的给自家闺女眨巴眼睛,我的小祖宗啊!
你可别说了啊,就你那三脚猫的医术,上次给我配风寒药,差点把你爹送走!
你还敢给太子爷解毒!
祈政这个人冷酷无情,自己的亲舅舅说杀就杀,狠起来皇上也只能干瞪眼。
这个人真真不能招惹啊,我的乖宝儿!
夏运章几乎快要将自己的眼珠子眨出来,可夏蓁蓁无动于衷,继续铿锵有力的说道:
“我是京西夏家从七品笔贴式夏运章的二女儿,叫夏蓁蓁。这是我送给殿下的见面礼,我保证殿下服下之后,药到病除,长命百岁!”
夏蓁蓁说完却将自己手里的洗髓丹递给了江越,看着江越一脸诚恳:
“只求大人帮夏家脱困,将夏家被官府收走的宅子,铺子地契还回来,将夏家的下人还回来,给小女一万两黄金。”
祁政:……
江越:……
整个诏狱静谧无声,落针可闻。
祁政和江越同时看向夏蓁蓁。
沉默不语。
夏运章闭上了眼睛:这下好了,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去死了。
周氏吓的使劲拉自家闺女的袖子,示意她少说两句!
夏蓁蓁说完话,见祁政和江越看着她,表情古怪,有些心虚。
她的要求很过分吗?
江越:这位夏姑娘,是在下见识少,不了解现在的世道。
您的只要和我知道的只要它不一样啊!
夏蓁蓁心虚的看了看祁政,见他依旧盯着自己,心虚的咽了咽口水,低头抠手指头。
呜呜呜~,苍天可签,她这枚洗髓丹真的是无价之宝啊!
这可是用天材地宝炼制的仙品洗髓丹,只此一颗!
可以将一个人所有的潜能都提升到极致,吃了这枚丹药,祁政不仅可以解毒,还可以最大限度的脱胎换骨。
最重要的是,她一眼就看的出祁政体质特殊,很适合吃这颗仙品洗髓丹。
要不是她实在走投无路,是万万舍不得给他这颗洗髓丹的。
就算是以后她再炼制洗髓丹,也绝炼制不出这样极品的洗髓丹了。
因为这里灵气稀薄,滋养不出仙品灵草了!
祁政盯着夏蓁蓁那双澄澈漂亮的眼睛陷入了沉思,长这么好看却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可惜了!
夏蓁蓁心里苦,满眼乞求的看向江越:
“你信我,这世间真的只有我能救他,他要是不吃这枚丹药,真的活不过今天。”
祁政身为大昭储君,心硬如铁,还是江越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贵公子看起来好说话。
这世上,唯一能让祈政吃下她手里这枚洗髓丹的就是江越。
现如今,她只能寄希望于江越了。
江家是京城显赫的世家勋贵,其祖父官居内阁首辅,父亲是督察院御史,叔伯个个都身居要职。
江越自小和祈政一起长大是祈政最信任的人。
同时,江越对祈政十分忠心。
夏蓁蓁相信只要有一线希望江越就会尝试给祁政解毒。她将这枚洗髓丹交给江越,江越一定会想办法让祈政吃下。
夏蓁蓁见江越迟迟不肯接自己递过去的洗髓丹,只好将洗髓丹硬塞进还在震惊的江越手里。
现在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她没资格让人先办事再给洗髓丹,也不能质疑他们吃了丹药不办事,只能抓住这唯一的生机。
她没有告诉江越这是洗髓丹,主要是这种丹药就是在大昭只有画本子里才有。
大昭可不是修仙世界,她要是说这是可以洗髓伐筋的洗髓丹,江越估计会以为她是画本子看多了,脑袋出了问题。
有时候真话不能说,好人要砍头。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当然,她也不指望江越在短时间里能帮助夏家沉冤昭雪。
毕竟古代又没有留影石,赃物也确实是在原主爹的书房里找出来的,这抵赖不得。
再说,她爹的官职不高,也不是朝廷暗哨盯梢的对象,想找到是谁在案发之前将金子放进原主爹书房难如登天。
她现在只求三日后不要被午门问斩就行。
至于,仇人是谁,她一定会找出来的!
江越看着夏蓁蓁递过来的黑漆漆的药丸,心里略有点嫌弃。
这个药丸连个盒子也没有,应该是贴身放在这个女囚的身上的。
这女囚要真是京西夏家的小姐,至少有半个月没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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