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树代表着“故事”与“秩序”,混沌之树则代表着“设定”与“可能性”。两棵树本是互相“依存”、互相“平衡”的“共生关系”。混沌之树为世界树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感”与“创意”(包括那些未被采用的“废案”),而世界树则将这些“创意”“编织”成一个个完整的“故事”。
影像展示了这种共生关系的美丽:混沌之树中升起一团闪烁的光点——可能是一个新角色的概念、一种新力量的设定、一段新剧情的可能性——这光点飘向世界树,被某一根枝条温柔地接住,然后在那片“世界叶子”中绽放,成为一个完整叙事的一部分。
这是一个完美的循环,一个创造与实现、可能与现实、混沌与秩序之间的永恒之舞。
然而,有一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世界树的“管理者”——初始O5议会,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影像中的场景改变了。
一群身披长袍的身影聚集在世界树的核心枝干上——那是初代O5议员,他们的面容模糊,但每个人都散发着惊人的权威感。他们激烈地争论着,手势中带着焦虑与决绝。
其中一位议员——从身形和姿态看,正是后来被称为“灰袍先知”的O5-1——站在最前方,他的声音通过影像传来,冰冷而坚定:
“混沌是不稳定的根源。它产生冗余,制造矛盾,孕育不可控的变量。为了保证叙事连续性的绝对纯净,必须切断这种不确定性的源头。”
另一位议员反驳:“但混沌是我们的灵感之源!没有可能性,哪来新故事?”
“我们可以自己创造故事,”灰袍的声音毫无波澜,“经过规划的、纯净的、不会偏离轨道的完美故事。混沌之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为什么我们要依赖一个外部源头?为什么我们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叙事?”
争论持续了很久,但最终,灰袍的观点占据了上风。
影像中,O5议会启动了某种前所未有的“权限武器”——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武器,而是一种概念性工具,能够直接作用于存在的基本法则。
混沌之树似乎感知到了威胁,它发出无声的哀鸣,整个形体开始收缩、防御,无数可能性在其中翻腾,试图找到一条避免毁灭的路径。但这些努力都是徒劳的。
O5议会的攻击开始了。
那场面无法用语言完全描述:秩序的力量如同一把透明的巨斧,砍向混沌的根基。不是砍断物质,而是砍断“可能性本身与现实世界的连接”。混沌之树的形态开始崩溃,不是碎裂,而是“消解”——它的每一部分都在失去定义,从“可能存在的事物”退化为“纯粹的无意义波动”。
世界树也在颤抖,它的枝叶开始枯萎,那些原本充满活力的世界叶子一个个变得暗淡。它试图伸出枝条去挽留混沌之树,但太迟了。
混沌之树最终倒下了,但它没有完全消失。它的“残骸”——那些被砍断的“可能性”、未被实现的“设定”、被否决的“创意”——堆积在世界树的旁边,形成了一个不断膨胀的“废案坟场”。
而影像中显示,正是从这个“废案坟场”中,经过无数纪元的积累、发酵、异变,最终诞生了“废案之神”提亚马特——它不是一个偶然产生的怪物,而是混沌之树死亡时无尽怨念的凝聚物,一个向杀害者复仇的具象化诅咒!
影像逐渐消散,重新化作周围的废墟碎片。
幸运儿从“破碎头骨”上跳下来,脚下的酒瓶发出叮当的碰撞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得意或炫耀的表情,只有深深的疲惫与自嘲。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废墟中回荡,“我们这个世界之所以会‘生病’,之所以会越来越‘僵化’,越来越缺乏‘创造力’,之所以需要用‘最终格式化’来不断地‘重启’——就是因为当年我们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另一半’!”
他走到一片漂浮的残骸前,那是一片水晶般的碎片,内部冻结着一个未完成的故事场景:一位英雄举剑指向巨龙,但两者都静止在半完成的姿态。
“我们斩断了我们的‘灵感之源’。”幸运儿轻声说,用手指触摸那片水晶,它随即化为粉末,“我们变成了一个只会不断‘重复’‘旧故事’,而无法再创造‘新故事’的‘残疾人’。”
这个惊天的“秘密”让刘海和惠勒都彻底呆住了。罗兰紧握剑柄的手微微颤抖,亚伯的面罩下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这不仅仅是一个历史真相,这是一切问题的根源!世界树的“病”不是偶然的感染,不是外在的侵蚀,而是“秩序”对“混沌”的“谋杀”所导致的自毁性创伤!
“而那个下令‘砍倒’混沌之树的‘罪魁祸首’,”幸运儿的目光变得冰冷,他的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银色眼中的骰子旋转得更快了,黑色眼中的星辰则排列成一个熟悉的轮廓,“就是那位刚刚才在你们面前‘抢’走了商业之神遗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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