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走了一步,脚下的神国残骸发出轻微的碎裂声:“我的权限就是‘命运的赌局’。我可以在‘关键时刻’向‘命运’下注,将原本只有0.001%成功率的‘不可能事件’,强行提升到50%!创造出‘奇迹’!”
惠勒主管突然插话,他的声音中带着科学家的严谨与震惊:“这违反了基础的概率守恒定律!强行改变概率会导致因果链的剧烈扰动,可能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没错。”幸运儿转向惠勒,赞许地点了点头,“但是相应的,我也要承担‘赌局失败’的‘代价’。我的每一次‘下注’,都是在消耗我自己的‘存在性’。如果赌赢了,我可以从赢得的‘可能性’中补充一部分消耗;但如果赌输了...”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赌徒可能输掉一切。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叫我‘幸运儿’。”幸运儿的话语中充满了一种赌徒独有的自信与疯狂,“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输过——至少没输到无法翻盘的程度。每次都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但总能抓住那根最后的稻草。”
刘海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位O5-7根本就是O5议会中的一个“异类”,一个“BUG”!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灰袍先知那套“绝对秩序”理论的最大讽刺!他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恐怕也是当年世界树在混沌之树被毁灭后,为了“自我平衡”而强行催生出的一个“最后”的“可能性”保险——一个专门用来对抗绝对秩序的最后变量。
“那么,你的‘赌局’是什么?”刘海问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神国废墟中显得格外清晰,“你想在我们身上下什么注?”
幸运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绕着他们走了一圈,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像是在评估一件珍贵的赌具,又像是在寻找某种特质的共鸣。最后,他停在刘海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看见对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我的赌局,很简单。”幸运儿指了指他们脚下这片广袤的“神国废墟”,他的手指划过一道弧线,将整个破碎的领域都包含在内,“灰袍认为,‘混沌’已经死了。他认为,这片废墟只是一堆无用的‘垃圾’,是秩序战胜混沌后留下的战利品展览馆,除了提醒我们过去的‘错误’外毫无价值。”
“而我却认为,混沌只是‘睡着’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像在谈论一个老朋友,“它的‘遗产’还在等待着,等待一个可以将其‘唤醒’的‘继承者’。”
他的目光转向“旅人号”的成员们,那双异色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期待:“而你们——‘旅人号方舟’,这艘由无数的‘废案’与‘混沌’所构成的‘方舟’,就是我心目中那个最合适的‘继承者’!”
罗兰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我们?世界树中有无数势力,有些比我们强大得多,有些比我们历史更悠久——”
“因为你们不是被‘设计’出来的。”幸运儿打断了他,语气斩钉截铁,“你们是‘意外’。是在混沌之树被砍倒后,从它的残骸中自然孕育出的、不受任何预定剧本控制的‘变量’。你们的诞生本身就是对灰袍秩序理论的一次打脸。更重要的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更重要的是,你们证明了混沌不是混乱,不是破坏,而是创造的另一面。你们将那些被遗弃的‘废案’重新编织成有意义的故事,你们在秩序的缝隙中开辟出新的可能性,你们没有试图复制世界树,而是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一艘在叙事海洋中航行的方舟,这本身就是最美的混沌诗篇。”
“我赌你们可以做到连我们O5议会都做不到的事情。”幸运儿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近乎宗教般的虔诚,“我赌你们可以让这棵‘死死的树’,重新‘发芽’!”
说着,他从那个看似普通、却内藏无数“空酒瓶”的“次元口袋”里取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容器,由某种半透明的黑色晶体构成,表面布满无数细密的“裂痕”。但当光线透过时,那些裂痕不是缺陷,而是精密的纹路,像叶脉,像神经网络,像星图。而在“裂痕”的深处,仿佛有亿万个“星辰”在其中“生灭”,那是“无限可能性”的“光芒”,每一秒都有新的光芒诞生,旧的光芒熄灭,形成一个永不停息的可能性循环。
“这是混沌之树在被‘砍倒’时所留下的,唯一一颗世界之种。”幸运儿的声音变得无比郑重,他捧着那颗“种子”的姿势近乎神圣,“它里面蕴含了混沌之树最本源的‘力量’,以及无数还未‘诞生’的‘新世界’的‘可能性’。”
惠勒主管的仪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他低头看了一眼读数,脸色骤变:“舰长,那个物体...它的能量签名与我们‘旅人号’的混沌引擎相似度达到99.7%,但能级...比我们整个方舟高出了至少九个数量级。这不是一个物品,这是一个...一个潜在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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