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丘印主......苏离轻触最后一幅壁画。画面上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前,手中印玺金光大作,将门缝中的东西硬生生压了回去。而更引人注目的是,这人身边站着个白衣女子,虽然面容模糊,但额头的龟甲纹路却清晰可辨。
我......祖先......苏离的声音带着复杂的情绪,和你......祖先......
陈启胸口一热。原来发丘和搬山的渊源如此之深,早在三百年前就曾联手对抗门后的东西。而如今历史重演,他们再次站在了同一战线......
光路突然在前方转弯,通向一个隐蔽的侧洞。当两人钻进去时,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一个简陋的竹楼搭建在洞穴深处,楼前是个圆形祭坛,坛中央果然悬浮着一面铜镜!与洞口那面不同,这面镜子只有巴掌大小,镜面光滑如新,边缘缠绕着九条细如发丝的锁链,每条锁链都延伸进虚空,不知通向何处。
这是......
魂镜......苏离的声音发抖,能照见......灵魂本质......
陈启刚要上前,竹楼的门突然一声开了。一个佝偻的身影拄着拐杖缓缓走出,灰白的头发乱如蓬草,脸上皱纹纵横,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像是两盏不灭的灯。
来了......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发丘印主......和......守门人......
陈启浑身绷紧。老人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身上散发的气息却令人毛骨悚然——那不是活人该有的气息,更像是某种长久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东西。更奇怪的是,当他的目光落在老人身上时,胸口的印记突然变得冰凉,像是遇到了天敌。
你是谁?陈启警惕地问。
老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黄的牙齿:看守者......他颤巍巍地指向竹楼,三百年来......等你们......
竹楼内突然亮起微弱的灯光。借着光线,陈启这才注意到老人的脖子上有一圈可怕的疤痕,像是被人割喉后又奇迹般活了下来。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老人的影子不是人形,而是一团不断变化的混沌,时而像蛇,时而如鸟,但更多时候像是......一扇微型的门!
进来吧......老人转身走向竹楼,时间......不多了......
陈启犹豫地看向苏离。女孩的蓝瞳微微闪烁,轻轻点了点头。两人跟着老人进入竹楼,内部的简陋出乎意料——只有一张竹床、一个火塘和几个粗糙的陶罐。但墙上挂的东西却让人头皮发麻:九张完整的人皮,每张都保持着死前的表情,额头上刻着不同的符文。
我的......前任们......老人注意到陈启的目光,阴森地笑了笑,他们......没守住......
守什么?陈启的掌心渗出冷汗。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床下拖出一个青铜匣子。匣子上的纹路与陈启胸口的印记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完整。当老人枯瘦的手指抚过匣盖时,上面的锁链纹路突然蠕动起来,如同活物般自行解开。
看......老人掀开匣盖。
匣内铺着一块褪色的红布,上面整齐排列着九枚铜钱。不是普通的铜钱,而是与镜中杨少白手腕上一模一样的锁魂镇魄钱!每枚铜钱中央都嵌着一滴黑血,即便过了三百年依然没有干涸,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九劫锁......老人的手指轻触铜钱,当年......杨玄策......偷走一枚......他抬头看向陈启,所以......门......松了......
陈启突然明白了。三百年前杨玄策不仅背叛了巫女,还偷走了镇压青铜门的关键物品,导致封印出现漏洞。而这三百年来,门后的东西一直在利用这个漏洞渗透人间!
现在......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黑血从嘴角溢出,该......还了......
他颤抖的手伸向陈启的胸口。门形印记瞬间变得滚烫,金光与黑气激烈交锋,在皮肤表面形成细小的电火花。老人却恍若不觉,枯瘦如柴的手指硬生生刺入印记,从里面扯出一缕黑气——正是之前吸收的镜面碎片所化!
啊——!!!陈启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剧痛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骨髓,眼前一片血红。
老人将黑气按入一枚铜钱。铜钱剧烈震颤,表面的黑血如同活物般蠕动,最终形成一个微型的漩涡图案。而更可怕的是,当旋涡成型的刹那,竹楼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洞穴都在颤抖!
它......发现了......老人露出癫狂的笑容,来吧......来吧......
苏离突然挡在陈启身前:你不是......看守者......她的蓝瞳完全变成了竖瞳,如同冷血动物,你是......叛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