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苏离拽住想要上前的陈启,有......机关......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门缝中突然射出三支弩箭,擦着陈启的脸颊钉入对面石壁。箭头上泛着诡异的蓝光,与鬼镜寨中的毒箭一模一样。紧接着,地面开始微微震动,密室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咔声。
陈启捡起一块石头扔进密室。石头落地的刹那,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闪着寒光的铁刺!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刺尖上还挂着几具尚未完全腐烂的尸体,看起来像是近几十年来的闯入者。
杨少白......怎么进去的?陈启想起骨针血滴中的影像。
苏离指向浮雕上的道袍人:看......他的手......
确实,杨玄策的右手小指以一个奇特的角度弯曲,指向自己心口的位置。而在他心脏对应的浮雕位置,有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凹点。
需要......血......苏离轻声说。
陈启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凹点上。血液接触石壁的刹那,浮雕上的九条锁链同时亮起红光,拴着的九具骷髅竟然了过来,齐刷刷地转头向陈启。它们的下颌开合,发出无声的呐喊,而青铜门浮雕则完全开启,露出里面真正的密室。
密室不大,中央是一个石台,台上跪坐着一具身披道袍的干尸。尸体保存得出奇完好,甚至还能看清面容——高颧骨,深眼窝,一缕白发垂在额前,正是杨玄策!而他的双手捧着一把短刀,刀尖抵在心脏位置,刀身与浮雕上的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精美,刀背的九个凹槽中嵌着的不是铜钱,而是九颗不同颜色的宝石。
他......一直在这里......苏离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等了三百年......
陈启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台。干尸的眼睛突然睁开,露出两颗浑浊的珠子,但眼神却异常清明,直勾勾地盯着陈启胸前的门形印记。紧接着,干尸的嘴唇竟然动了动,发出沙哑的声音:
印主......终于......来了......
陈启的血液瞬间凝固。干尸的手缓缓抬起,将魁首刀递向前方。这个动作牵动了胸口的道袍,露出下面触目惊心的伤口——不是一个简单的刺伤,而是一个规则的方形贯穿伤,边缘焦黑,与陈远山和周卫国的伤口一模一样!
这是......
代价......干尸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背叛......巫女......的代价......
苏离突然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对着干尸行礼:先祖......
干尸——或者说杨玄策的遗体——缓缓转向她,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微光:守门人......血脉......未断......他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悲喜,好......很好......
陈启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门形印记完全显现,九枚铜钱从皮肤下凸出,像是要被某种力量硬生生扯出体外。而更可怕的是,印记中央的心玉碎片开始发烫,表面的金色纹路迅速融化,露出底下血红的玉身。
拿刀......干尸的手臂已经开始崩解,快......
陈启强忍剧痛接过魁首刀。刀身入手的刹那,九枚铜钱同时从胸口飞出,精准地嵌入刀背的九个凹槽!铜钱归位的瞬间,宝石亮起刺目的光芒,刀身如同烙铁般滚烫,但却奇异地缓解了胸口的疼痛。
这是......
九劫锁......本体......干尸的身体正在迅速风化,刀名......破煞......专斩......噬运骸......
陈启这才注意到刀身上的刻字——不是常见的或字,而是两个古老的篆字:。字迹入石三分,笔画间隐约可见细小的符文流动,与发丘印底部的铭文如出一辙。
三百年前......干尸的声音越来越弱,我偷了......巫女的......龟甲......想......封门......他的下颌突然断裂,但声音依然继续,但......噬运骸......骗了我......
苏离的蓝瞳微微收缩:它......说了什么......
干尸的头颅歪向一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它说......门后......有长生......最后的字眼几乎微不可闻,其实......只有......永恒的......饥饿......
话音未落,干尸彻底崩塌,化作一堆灰白的粉末。而在粉末中央,静静躺着一块小小的龟甲,形状与苏离额头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加深沉,边缘处有撕裂的痕迹。
苏离颤抖着捡起龟甲。当龟甲接触她额头的疤痕时,奇迹般地融合了进去,疤痕立刻愈合了大半,金光更盛从前。而更神奇的是,陈启手中的魁首刀突然轻颤起来,刀背的九枚铜钱自行旋转,排列成一个全新的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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