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紊乱......苏离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气......被抽走了......
山路越来越陡。当他们爬上一个平台时,眼前的景象让陈启的血液几乎凝固——平台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祭坛,坛上整齐排列着九具尸体,每具尸体的胸口都有一个方形伤口,与陈远山的一模一样!而在祭坛正中央,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手中高举某种仪器,仪器顶端嵌着半块心玉碎片,正散发着刺目的红光。
佐藤......健一......杨小白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
老人转过身来。与照片上相比,他苍老了至少三十岁,脸上布满皱纹和老年斑,但眼睛却亮得吓人,右眼完全是浑浊的灰白色,左眼则是一片血红,看不到瞳孔。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手——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只精密的机械臂,每个关节都镶嵌着细小的铜钱,排列成九劫锁的图案。
终于......来了......佐藤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发丘印主......和......守门人......
陈启的魁首刀直指佐藤:结束了......
佐藤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黄的牙齿:不......他的机械臂指向天空,刚刚......开始......
随着他的动作,祭坛上方的门形轮廓突然实质化,变成一扇半透明的青铜门虚影。门缝已经开了三分之一,无数黑影正从里面挣扎着爬出。而更可怕的是,门上的锁链全部断裂,只有半块心玉碎片嵌在锁眼处,勉强维持着最后的封印。
看......佐藤的机械手张开,露出掌心的一块怀表——与杨小白的一模一样,只是表盘上的门已经完全打开,三百年的等待......值得......
陈启的胸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门形印记完全显现,心玉碎片剧烈震动,像是要破体而出。而更可怕的是,他感觉体内的那扇正在被强行撬开,门后的存在疯狂撕扯着他的灵魂,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拉入其中!
陈启!杨小白一把扶住他。
没用的......佐藤的机械手突然指向祭坛,看......你们的......老朋友......
祭坛上的九具尸体突然同时坐起!他们的胸口方形伤口中伸出黑色线虫,如同提线般控制着尸体的动作。而当陈启看清最前面那具尸体的脸时,心脏几乎停跳——是疤脸!这个卸岭力士的尸体保存完好,甚至还能看清脸上的每一道疤痕,但眼神却完全不是活人的,而是两个漆黑的空洞,里面爬满了细小的线虫。
卸岭......魁首......佐藤的声音带着恶意的愉悦,他死前......说了......很多......
疤脸的尸体突然开口,声音却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某种机械合成的怪响:滇西龙脉......锁于九劫......钥匙分三......尸体的手指突然指向陈启、苏离和杨小白,发丘印......搬山甲......魁首刀......
杨小白的脸色瞬间惨白:父亲......的......遗言......
没错......佐藤的机械手抚过疤脸尸体的头顶,他死得......很惨......机械手指突然插入尸体的天灵盖,但很......有价值......
随着他的动作,疤脸尸体的头颅突然裂开,露出里面一团蠕动的黑虫。虫群迅速重组,在空中形成一个模糊的画面——一个山洞中,杨少白被铁链锁在石壁上,胸口插着九根骨钉,每根钉子上都刻着二字。而在老人面前,站着年轻的佐藤,手中拿着手术刀,正在一块块剜下老人的血肉......
不——!!!杨小白的怒吼撕心裂肺。
陈启死死按住他:冷静!
哈哈哈......佐藤的笑声如同金属摩擦,卸岭一脉......守了三百年的秘密......他的机械手指向天空的门影,今天......就要......实现了......
门缝又开了一分,更多的黑影涌出。这些黑影比影傀更加实体化,落地后迅速凝结成人形,每个都穿着日军军服,胸前别着心玉碎片形状的徽章。而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影子不是人形,而是一扇扇微型的门,随着动作不断开合!
帝国......荣光......佐藤高举机械臂,归来......
陈启的胸口痛得几乎无法呼吸。门形印记已经完全开启,心玉碎片悬浮在皮肤表面,随时可能脱离。而更可怕的是,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扯,一部分灵魂已经触及门后的黑暗,看到了里面无尽的尸山血海......
陈启......苏离的手突然按住他的胸口,给我......刀......
陈启不明白她的意图,但还是将魁首刀递了过去。苏离接过刀,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额头!刀尖接触龟甲疤痕的刹那,蓝血如泉涌出,顺着刀身流下,浸透了九枚铜钱。铜钱遇血立刻亮起金光,刀背的九颗宝石同时迸发出刺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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