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
陈启被冲击波掀飞到水潭边。当他挣扎着爬起来时,洞窟已经完全坍塌,只剩下燃烧的蓝火在废墟上跳跃。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一簇火焰中都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杨少白的残魂,老人似乎在火焰中微笑,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消散在空气中。
成功了......
周卫国拖着伤躯走来。老兵的青铜右手已经断裂,左腿血肉模糊,但独眼中的光芒丝毫未减。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幸存的士兵,每个人都伤痕累累,但眼神同样坚定。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手中的武器——铜钱剑全部碎裂,铜镜布满裂纹,但每一件法器都在蓝火映照下熠熠生辉。
蛊巢......毁了......周卫国望向天空,但毒雾......还在......
确实,虽然泉眼被毁,但山谷中的毒雾并未完全消散,依然在低空盘旋,随时可能再次凝聚。而更可怕的是,远处的山路上又出现了影傀的身影,这些怪物似乎感应到了蛊巢的毁灭,正疯狂地向山谷涌来。
陈启......周卫国的独眼看向他的胸口,钥匙......
陈启这才注意到,胸口的钥匙疤痕正在剧烈跳动。当他低头看去时,疤痕已经完全变成了透明,露出里面的锁心轮结构——九个齿轮围绕着钥匙形状的核心,正在疯狂旋转。而更神奇的是,当蓝火的光芒照射到疤痕时,锁心轮的转速突然加快,中央的钥匙迸发出刺目的金光!
这是......
共鸣......周卫国艰难地单膝跪地,杨叔的......魂火......唤醒了......钥匙......
确实,当陈启凝神感应时,能清晰地察觉到锁心轮深处多了一股力量——纯净而炽热,正是杨少白毕生修为的精华。而更令人振奋的是,这股力量正在与钥匙中的苏离虚影产生共鸣,女孩的蓝瞳在金光中更加清晰,嘴唇无声地开合:
阿哥......门......
陈启猛地抬头。在蓝火与金光的交织处,天空的毒雾突然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后面隐藏的景象——远处的山峰上,青铜门的虚影正在缓缓成形,门缝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隐约可见里面的黑暗空间。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门缝中伸出无数惨白的手臂,正在疯狂撕扯着什么,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突破束缚!
不好......周卫国的脸色骤变,佐藤......没死透......
确实,当陈启凝神看向门缝时,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门后,手中高举着某种发光的物体。而当那人转头向这边时,陈启的血液瞬间冻结——是佐藤!这个恶魔的残魂竟然逃到了门后,正在试图从内部打开青铜门!
陈启......周卫国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必须......马上......去......青铜门......
陈启握紧钥匙。胸口的锁心轮已经完全激活,九个齿轮纹路在皮肤上清晰可见,中央的钥匙疤痕金光大作。而更神奇的是,当他看向远处的山峰时,视线竟然诡异地穿透了空间距离,清晰地看到山洞口的细节——那里站着一个人影,穿白大褂,戴金丝眼镜,正是假杨铭!这家伙居然还没死,胸口的军刺依然插着,但义眼却红得发亮,正对着山谷方向露出诡异的微笑。
他......
诱饵......周卫国咬牙道,佐藤......留的......后手......
士兵们已经开始收拾战场。几个重伤员被小心地抬上卡车,而青铜棺则被重新封好,只是里面的尸体少了一具——杨少白的骨架已经化为灰烬,只留下一枚铜钱,被周卫国郑重地放入怀中。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幸存的巫山雪猿蹲在水潭中央的岩石上,额头的龟甲已经完全碎裂,但眼中的灵性丝毫未减,正静静地注视着陈启。
走吧......周卫国挣扎着站起来,没时间......了......
陈启最后看了一眼燃烧的蓝火。火焰中已经看不到杨少白的残影,但空气中依然回荡着老人最后的嘱托:锁心轮......真正的......永途......这声音如同烙印般刻在心底,带来一种莫名的笃定。
车队重新启程。这一次,周卫国没有同行,而是带着伤员返回基地。临别前,老兵将一枚铜质徽章塞到陈启手中——徽章上是207师的标志,但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字,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如果......周卫国的独眼直视着他,见到......真正的......我......他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给他......
陈启的喉咙发紧。他想说什么,但车队已经启动,转眼就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而当他低头看向徽章时,发现铜质表面有一道新鲜的裂痕,裂痕中渗出丝丝黑血,正是影傀的残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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