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离突然咳嗽着醒来,虚弱地指向星图,搬山一脉的......星钥......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但眼神却异常清明,我爷爷......教过我......
罗烈点点头:没错。杨玄策不光是叛徒,还是守门人。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或者说,他以为自己能控制门后的东西。
陈启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伤口处的红色符文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应,开始微微发烫。他强忍疼痛,将人皮地图翻到正面——澜沧江某段河道的标记旁,那个骷髅头标志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立体感,仿佛真的有个骷髅要从皮面上浮出来。
这里......他指着骷髅标志,就是心玉藏匿的地方?
罗烈刚要回答,苏离却突然挣扎着坐起来:不对......她的手指颤抖着划过骷髅标志,这不是藏宝点......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树林深处传来一阵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穿行。罗烈瞬间绷紧身体,右手摸向腰间的手枪;铁牛则用独臂撑起身体,斧头横在胸前;陈启本能地将玉片和人皮地图塞进怀里,胸口伤口的灼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谁?!罗烈厉喝。
树丛分开,钻出来的却不是忍者,而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男子——穿着现代冲锋衣,胸前挂着专业登山装备,但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脸上布满擦伤。他看到三人,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狂喜的表情:
救命!有、有怪物在追我!
陈启瞳孔骤缩。这人的装束太眼熟了——和他们在水墓里看到的那具穿登山服的尸体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他脖子上挂着的吊坠,赫然是一块残缺的玉片,形状与他们手中的极为相似!
你是......陈启刚开口,就听见树林深处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磨牙。
年轻人脸色瞬间惨白:来了!它来了!他踉跄着扑向四人,却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突然僵住,双眼瞪得几乎凸出眼眶,你、你们身后......
陈启猛地回头。悬崖边缘的岩石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穿着日军将校军服,胸前挂着勋章,但头颅却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歪向一边,颈骨明显断裂,只靠一层皮连着。最骇人的是它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浑浊的白色,却给人一种被毒蛇盯上的寒意。
佐藤......铁牛的独眼充血,这狗日的......不是死了吗?
罗烈的手枪已经举起,但没等他扣动扳机,的嘴角突然咧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它的喉咙里发出一种诡异的、像是电台杂音的声响,断断续续地组成日语单词:
心...玉...归...位...
年轻登山客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转身就要跑。他的动作太快,陈启甚至来不及阻拦,就见这人一脚踩空,直接从悬崖边缘跌了下去!惨叫声在峭壁间回荡,最终被滔滔江水吞没。
的头颅缓缓转动,浑浊的眼球锁定陈启怀中的玉片。它僵硬地抬起手,指向三人,喉咙里的杂音再次响起:
交...出...来...
罗烈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命中的眉心,爆出一团黑血。但尸体只是晃了晃,伤口处涌出的黑血如同活物般蠕动着爬回伤口,转眼就愈合如初!
铁牛抡起斧头就要冲上去,被罗烈一把拽住:别送死!这不是普通的行尸!
那怎么办?!铁牛的独眼通红。
陈启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他低头看去,伤口处的红色符文已经完全变成了青黑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更可怕的是,这些符文的结构与玉片内部的纹路一模一样,仿佛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共鸣。
玉片......他咬牙掏出怀中的玉片,它在......召唤什么......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玉片内部的白光突然暴涨,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后退几步,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惧意。
有用!铁牛大喜,继续!
但陈启的情况却急剧恶化。符文蔓延的速度加快,转眼就覆盖了整个胸膛。皮肤下的血管一根根凸起,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爬行。他跪倒在地,冷汗如雨般滚落,手中的玉片几乎要握不住了。
陈启!苏离挣扎着爬过来。她的掌心按在陈启胸口,蓝色印记再次亮起微弱的光,但这次不是纯净的蓝,而是夹杂着丝丝黑气。两股力量在陈启体内交锋,疼得他几乎昏厥。
坚持住......苏离的声音发抖,它在......净化......
罗烈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手掌。鲜血涌出,他一把抓过玉片,将血涂在表面:以血引魂,借魄镇邪!
玉片接触到鲜血的刹那,内部的白光骤然变成血红色。一道刺目的光柱冲天而起,直刺!尸体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身上的军装瞬间燃烧起来,露出底下腐烂的皮肉。更可怕的是,那些皮肉下面不是骨骼,而是一团团蠕动的黑色线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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