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启回头,发现苏离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虚弱地靠在罗烈怀里。女孩的脸色惨白如纸,但眼睛却亮得吓人,掌心那个发丘印图案泛着微弱的蓝光。
门......她的嘴唇颤抖,要开了......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陈启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烙印金光暴涨,将整个松林映得如同白昼。装甲车的机枪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像是某种巨大的锁链正在断裂。
不......罗烈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它感应到你了......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装甲车猛地倾斜,履带陷入突然出现的裂缝中。机枪手慌乱地调整角度,却见裂缝中突然伸出无数惨白的手臂,如同地狱伸出的触手,瞬间缠住了装甲车!
咯咯咯......
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中,装甲车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里面的乘员暴露在阳光下——不是活人,而是三具穿着日军军服的干尸,每具的胸口都嵌着一块血红色的玉片,与佐藤那块一模一样。
干尸们发出刺耳的尖叫,却被那些手臂拖入裂缝。裂缝随即合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地面的震动却越来越剧烈,松树一棵接一棵倒下,露出远处江面上重新升起的巨大水柱——青铜门,又出现了!
跑!往山上跑!罗烈一把扛起苏离,指向远处一座陡峭的山峰。
四人跌跌撞撞地向山上逃去。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间或夹杂着日语喊叫和枪械上膛的声。陈启的胸口如同火烧,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感觉烙印正在与远处的青铜门共鸣,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门扉的一次震颤。
陈启!铁牛突然拽住他,看前面!
山路尽头,赫然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笔挺西装,脖子上挂着血玉,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冷笑,正是佐藤健一!
诸君......佐藤优雅地鞠躬,久候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诡异地穿透了所有噪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皮肤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苍白,像是很久没见过阳光,而嘴角的弧度僵硬得像是画上去的。
装神弄鬼!铁牛抡起斧头就要冲上去。
佐藤微微一笑,抬手打了个响指。暗处瞬间闪出十名黑衣忍者,呈扇形将四人包围。这些忍者的装束与之前的不同,每人胸前都挂着一块血玉吊坠,刀尖滴落的也不再是普通毒液,而是一种粘稠的、泛着荧光的绿色液体,落在岩石上竟然发出的腐蚀声。
陈启君......佐藤的目光越过铁牛,直接锁定陈启,我们又见面了。
陈启的喉咙发紧。这个佐藤与洞穴里那个被巫女绞杀的一模一样,但气质却更加阴冷,眼神也更加......人类。最诡异的是,他脖子上挂着的血玉不再是半块,而是近乎完整的心形,只缺了一个小角。
你没死......陈启嘶哑着嗓子。
佐藤轻笑:那个被你们杀死的,只是我的......替身。他优雅地解开西装扣子,露出胸口一个诡异的纹身——九条锁链缠绕着一扇门,与陈启胸口的烙印如出一辙!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
罗烈的步枪突然开火。子弹精准地射向佐藤眉心,却在距离目标仅一寸时诡异地悬停,然后地一声掉在地上。
罗烈大佐......佐藤遗憾地摇头,您还是这么急躁。他轻轻挥手,十名忍者同时举起短刀,不过今天,我没时间陪你们玩了。
铁牛突然暴起,独臂抡圆了斧头劈向最近的一名忍者。斧刃带起呼啸的风声,却在即将斩中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发出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没用的......佐藤叹息,心玉的力量,岂是蛮力能破?
话音未落,陈启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烙印金光暴涨,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佐藤胸前的纹身同时亮起,但却是血红色的光,与金光激烈交锋,在空中碰撞出刺目的火花。
佐藤第一次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踉跄后退几步,西装被无形的力量撕开几道口子,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那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缝合痕迹,像是......像是把不同人的皮肤拼凑在一起!
原来如此......罗烈的眼睛眯起,你不是佐藤......或者说,不全是......
佐藤的表情瞬间狰狞:闭嘴!他猛地扯开衬衫,露出整个上半身——那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身体!胸口以上是完好的,但腹部和腰部却布满了缝合线,有些地方的皮肤颜色明显不同,像是从不同人身上剥下来拼凑而成的!
昭和十六年......佐藤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我祖父死在陈远山手里......但他的研究成果不能断!他疯狂地拍打着自己缝合的腹部,看到了吗?这就是永生!用巫咸心玉的力量,将灵魂缝合进不同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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