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说完,院墙突然爆裂!碎石飞溅中,无瞳忍者如鬼魅般闪入,手中短刀直取周卫国咽喉!陈启本能地扑过去,胸口玉片爆发出一阵金光,在身前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短刀刺入金光,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却无法再前进半分。
躲开!周卫国一个侧滚翻,同时开枪。
子弹穿透忍者的肩膀,带出一溜黑血。但忍者只是晃了晃,伤口处立刻涌出黑色线虫,转眼就修复如初。更多的黑衣人翻墙而入,每人胸前都挂着一块血玉碎片,眼中跳动着与忍者相同的红光。
进主楼!周卫国一边射击一边后退。
陈启刚转身,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他面前——是那个在医院太平间见过的拼接尸体!只不过现在它更加完整了,左臂赫然是铁牛的断肢,右腿则是某个忍者的,躯干上缝合了至少七八种不同肤色的皮肤,每块皮肤上都刻着血色符文。
发丘......印主......尸体的喉咙里发出佐藤的声音,我们又见面了......
陈启的胸口玉片几乎要烧穿他的胸腔。金光从伤口迸射,在空中形成一把模糊的钥匙虚影。尸体看到钥匙,眼中红光大盛,猛地扑向陈启!
周卫国的子弹精准命中尸体眉心。头颅爆裂的瞬间,无数黑色线虫喷涌而出,如同活物般扑向两人。陈启的金光屏障勉强挡住大部分,但还是有几只突破了防线,钻进了周卫国的鼻孔!
呃啊!周卫国跪倒在地,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陈启想帮他,却被尸体剩余的部分缠住。铁牛的断臂如铁钳般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喉骨。他拼命挣扎,胸口的金光越来越弱,视线开始模糊......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一声清喝突然响起。紧接着是一连串铜钱破空的声。十几枚铜钱如雨般落下,精准地钉在尸体各个关节处。尸体瞬间僵直,铁牛的断臂也松开了。
陈启踉跄后退,看见一个瘦高人影站在围墙上,手中捏着剑诀——杨少白!这老头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脸颊凹陷,眼窝发青,但眼中的精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锐利。他身上的道袍破烂不堪,露出里面缠满绷带的躯体。
杨......陈启的嗓子火辣辣的疼。
杨少白没理他,剑诀一变:震位,开!
钉在尸体上的铜钱同时亮起青光。尸体剧烈颤抖,缝合线一根根崩断,各部位如同被无形的手撕扯,转眼就变成了一堆碎肉。黑色线虫疯狂蠕动,想要重新聚拢,却被铜钱发出的青光牢牢钉在原地。
进去!杨少白从墙头一跃而下,拽起陈启就往主楼冲,没时间了!
周卫国已经自己爬了起来,脸色惨白如纸,但眼神依然清明:那虫子......
暂时压住了。杨少白扫了他一眼,撑不了多久。
三人冲进主楼,杨少白立刻反锁大门,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撒在门口。铜钱落地后自动排列成一个奇特的图案,隐隐有青光流转。
苏离呢?杨少白急问。
陈启指向角落。苏离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但眼白上的符文却越发清晰,甚至开始向脸部蔓延。最可怕的是,她的额头中央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
龟甲......要现形了......杨少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比预计的快......
外面的黑衣人开始撞门。每撞一次,门上的铜钱就跳动一下,青光也随之暗淡一分。杨少白顾不上解释,一把扯开道袍,露出胸口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那里嵌着半块青铜罗盘,正是他在祭坛上用过的那块!
听着。杨少白的声音又快又急,噬运骸已经苏醒,但它还没完全体。佐藤用忍者的血暂时控制了它,但控制不了多久。他指向苏离,那丫头体内的龟甲是最后一道封印,如果龟甲现形,封印就彻底破了。
陈启的胸口玉片突然剧烈震动:那我们该怎么做?
逆转奇门。杨少白指向气象雷达的基座,我改震宫位,你引雷导玉!他见陈启一脸茫然,咬牙补充,就是你祖父当年没完成的那一步!
门外的撞击越来越猛烈。铜钱已经跳到了边缘,随时可能崩飞。杨少白不再废话,一把拽起陈启拖到基座前,将他的手按在铜质表面上:发丘印诀,快!
陈启下意识地念出祖父教他的口诀:气聚丹田,神贯天灵......
随着口诀,胸口的玉片金光大盛。光芒顺着手臂流入基座,铜质的表面立刻浮现出细密的纹路,与发丘印底部的符文一模一样。更神奇的是,这些纹路自动延伸,连接成一个个复杂的图案,最终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阵!
震位在此!杨少白咬破手指,在基座边缘画下一个血符,天雷引!
话音刚落,屋顶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陈启抬头,发现气象站的穹顶不知何时打开了,露出乌云密布的天空。云层中电光闪烁,如同无数条银蛇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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