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巫咸国主冷笑,“等我融合心源,整个高原都是我的!到时候,你们这些蝼蚁,都得跪着求我赐予星力!”
【画面四:青铜门后的封印】
阿绿始祖带着残余的搬山族人,在巫咸国都地下开辟了“众星青铜门”。门后不是宝藏,而是一个由星石和地脉能量构筑的“牢笼”。她将未被完全污染的“心源本源”(即苏离龟甲守护的那一半)放入牢笼中央,用搬山一脉的“镇地印”和苍梧大祭司留下的“聚魂符”,将青铜门层层封印。
“心源本源必须沉睡。”阿绿始祖的声音在青铜门前回荡,“巫咸国主的残魂会寻找它,古格人的血祭会唤醒它,只有等一个能平衡‘星力’与‘地脉’、不被贪婪吞噬的人出现,才能开启它。”
她转身,看向跟随而来的苍梧大祭司的魂魄(化作一道白光):“你放心,我会用搬山一脉的命,守住这个秘密。直到……有人能证明,人心,终究比星力更重要。”
画面最后,青铜门缓缓关闭,门上刻满了与龟甲同源的符文,门楣上四个大字在黑暗中闪烁——“同源归心”。
画卷消散,星核石室重归寂静。
所有人都沉默了。铁牛的拳头捏得咯咯响,山猫的眼眶发红,杨少白的手抖得连玉佩都拿不稳。陈启望着苏离,她怀中的龟甲正散发着柔和的幽蓝光芒,仿佛在为刚才的记忆哭泣。
“所以……心源不是‘力量之源’,是‘文明之魂’。”杨少白的声音沙哑,“巫咸国主偷的不是宝石,是整个国家的良心。而我们之前面对的‘污染碎片’,是剥离了良心后的‘贪婪残渣’。”
苏离点头,指尖抚过龟甲:“龟甲说,阿绿始祖当年封印心源时,把自己的半条命也融进了封印里。她不是死了,是……变成了封印的一部分。我们刚才净化巫咸国主,其实是帮她减轻了负担。”
陈启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那块古玉佩——正是他在阶梯上发现的发丘印玉佩。玉佩此刻正微微发热,印纽上的饕餮纹与龟甲的幽蓝纹路竟产生了共鸣!
“发丘印……也是封印的一部分?”陈启喃喃自语。
“不止。”苏离的龟甲突然指向玉佩,“你看玉佩背面。”
陈启翻转玉佩,只见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巫咸文,杨少白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发丘守阳,搬山守阴,阴阳合璧,同源归心’……原来发丘印与搬山龟甲,是封印心源的两把钥匙!一个镇‘星力’(阳),一个镇‘地脉’(阴),缺一不可!”
这个发现让陈启心头滚烫。他想起祖父临终前紧握他手说的话:“启儿,发丘印不是杀器,是‘守心印’。有朝一日,若见龟甲现世,务必与它并肩,守的不仅是心源,更是……人心。”
原来祖父早就知道!陈家的使命,不是征服,不是掠夺,而是守护——守护这颗凝聚了千年文明善念的“心源”,守护人心不被贪婪吞噬。
“当家的……”铁牛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那我们现在……是不是算‘守心人’了?”
陈启看着苏离,看着她怀中那枚与自己发丘印共鸣的龟甲,看着杨少白、铁牛、山猫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重重地点了点头:“是。我们是守心人,也是……破局人。”
他转向祭坛上的心源晶石——此刻晶石已恢复平静,七彩霞光内敛,却比之前更加纯净。“巫咸国主被净化,但心源的秘密还没完全解开。阿绿始祖说‘等一个能平衡星力与地脉的人’,我们既然来了,就得弄明白,这‘平衡’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离的龟甲突然震动,幽蓝纹路指向石室角落一根断裂的石柱。杨少白走过去,用匕首撬开石柱底部的苔藓,露出刻在石柱上的几行小字——正是阿绿始祖的手记:
“心源本源有三态:聚魂态(守护文明)、裂变态(被贪婪污染)、归真态(平衡星力与地脉)。巫咸国主窃裂变态,致国都崩;古格人祭裂变态,致王朝灭。唯归真态,可净万邪,可续地脉。”
“归真态……”杨少白念着这三个字,突然抬头,“古籍里说‘心源归真,星力入地,地脉升天,万物共生’。难道……心源的最终使命,是让星力和地脉达成平衡,而不是谁控制谁?”
苏离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龟甲说,阿绿始祖当年想建的,不是‘星力基站’,而是‘天地桥梁’。用星力引导地脉能量滋养万物,用地脉稳固星力不使泛滥。可惜巫咸国主不懂,他觉得‘控制’才是力量,结果……”
“结果就是国破家亡。”陈启接过话,目光扫过众人,“巫咸国的历史,就是一部‘贪婪如何毁灭文明’的教科书。而我们,得让心源达成‘归真态’,才算真正完成任务。”
就在这时,心源晶石突然再次发光!这次的光芒不是七彩,也不是暗红,而是一种混沌的、如同星云初开时的灰白色。光芒中,无数画面碎片飞速闪过:国都崩塌的巨响、星奴暴动的嘶吼、巫咸国主残魂的尖笑、阿绿始祖化作封印时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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