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会意,龟甲光芒指向星图某处:“陈大哥,用发丘印连接‘北极星’坐标!那是苍梧当年布阵的锚点!”
陈启腾空跃起,发丘印脱手飞出,金光如利剑刺入星图!星图中一颗星辰骤然亮起,一道纯净的星力光流顺着法丘印的指引,轰入怨念之海!
“嗡——!”
星力与暗红液体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液体蒸发处,浮现出无数半透明的巫咸国民虚影——有农夫、工匠、孩童……他们眼中含着泪,无声控诉着被奴役的岁月。
“他们在……审判我们?”铁牛愣在原地。
“不。”苏离的龟甲光芒变得柔和,“他们在感谢我们……帮他们解脱。”她指向光流中心,“看!”
怨念之海的源头,巫咸国主的残魂被星力钉在虚空。他疯狂挣扎,暗红星力却不断被星力净化。残魂嘶吼着:“区区蝼蚁!也敢妄言审判?我乃星魂之主!万古长存……”
“万古长存?”陈启冷笑,发丘印飞回掌心,金光与龟甲幽蓝交织成锁链,捆住残魂,“你连自己的国家都保不住,谈何万古?”
锁链骤然收紧!残魂发出凄厉惨叫,暗红星力如烟花般炸开!星力光流趁机涌入,将残魂彻底净化。最后一丝黑雾消散时,它发出不甘的诅咒:“……贪婪永生……下一个宿主……必将更强大……”
诅咒余音未散,青铜门轰然洞开!
门外不再是巫咸国都废墟,而是一片白茫茫的虚无。虚无中悬浮着一块残缺的龟甲——正是阿绿始祖当年遗留的“镇地印”!
“是阿绿始祖的‘遗蜕’!”杨少白惊呼,“她把自己的一部分魂魄融进了封印!”
苏离扑向龟甲,指尖触及的刹那,龟甲裂纹中涌出海量记忆——
【阿绿始祖的独白】
“苍梧,我守住了心源,却守不住人心。巫咸国主虽灭,但他的‘贪婪法则’已寄生在星力中。千年来,古格人、西夏人、甚至发丘一脉的叛徒,都成了他的宿主……下一个宿主,或许已在路上。”
“记住,心源归真态不是终点。唯有当‘守心人’真正理解‘同源归心’的含义——星力为民所用,地脉为生所养,人心不为欲所蚀——才能彻底终结轮回。”
“现在,把发丘印按在镇地印的‘天眼’上。它将带你们离开,也将……唤醒新的守心人。”
记忆消散。苏离的龟甲与镇地印严丝合缝地拼合,幽蓝光芒冲天而起,在虚空中撕开一道裂缝!裂缝外,风雪呼啸的冈仁波齐峰顶隐约可见。
“走!”陈启背起苏离冲向裂缝。
队伍鱼贯而入。就在最后一人穿过裂缝的刹那,整片虚无轰然崩塌!巫咸国都的残骸、怨念之海、青铜门……尽数湮灭在无尽星尘中。
众人重重摔在冈仁波齐峰顶的雪地里。寒风如刀,刮得人脸生疼。陈启挣扎着爬起,只见苏离怀中的龟甲与镇地印已融为一体,化作一块完整的碧玉,静静躺在她掌心。玉佩背面,新刻了一行巫咸文:
“守心人:陈启、苏离。使命:终结贪婪轮回。”
“我们……成功了?”铁牛瘫坐在雪地里,大口喘气。
杨少白却死死盯着东方天际:“不对……心源的诅咒还没结束!”他举起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你们看!”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在雪峰之下,古格遗址的方向,一道暗红色的烟柱冲天而起!烟柱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影,正朝着冈仁波齐峰顶跪拜!
“是巫咸国主的诅咒……应验了!”杨少白的声音发颤,“他在找‘下一个宿主’!古格人……不,古格遗址里还有活人!”
陈启猛地握紧发丘印,金光在风雪中流转。他想起诅咒的最后一句——“下一个宿主必将更强大”。古格遗址的日军、雪崩中幸存的村民、甚至他们自己……谁会是那个宿主?
“陈大哥!”苏离突然惊呼。
她怀中的碧玉龟甲剧烈震动,玉佩表面渗出暗红血丝,缓缓组成一行血字:
“贪婪即永生,宿主已在归墟之眼等你。”
血字在风雪中闪烁,如同恶魔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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