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曾小贤如同一只开屏失败的雄孔雀,以一种极其扭曲的“骑马”姿势,蹦跳着闯了进来!他梳着油光水滑、根根分明、仿佛能戳死苍蝇的大背头,身上穿着一套……嗯,剪裁确实不错、面料一看就很高档的深灰色西装。
可惜,这身行头套在他身上,再配上那副贱兮兮的表情和夸张的舞步,活脱脱像刚从城乡结合部司仪培训班毕业的劣质学员!
他一个急刹车停在餐桌前,摆了个自认为帅裂苍穹的Pose,下巴微抬,用咏叹调般的语气问道:
“怎么样?各位亲爱的朋友们!看看我!够不够帅?是不是帅得惊动了玉皇大帝?!” 他还不忘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那硬邦邦的发型,陶醉地补充:“怎么样,我这个造型,是不是超级无敌酷炫?有没有闪瞎你们的钛合金狗眼?”
众人:“…………”
一片死寂。
紧接着,是整齐划一的动作——所有人,包括还在厨房的关谷,都默默地、动作一致地低下头,或者转过头,假装专注地盯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墙上的装饰画、窗外的云……总之,就是不看他!
“喂!!!”曾小贤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变成了难以置信的受伤,“给点反应好不好?!这可是我花了足足一个小时!精心设计!呕心沥血的巅峰之作!你们这反应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林浔放下咖啡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他抬起眼皮,那双深邃平静的眸子上下扫视了曾小贤一遍,精准得像X光扫描。然后,他薄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直击灵魂的穿透力:
“所以你的‘精心设计’,就是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正在等待主持某对新人‘百年好合’的司仪?”
话音未落,林浔修长的手指仿佛变魔术般拈出一根在晨光下闪着廉价金属光泽的、长长的、末端带点卷曲的……大概是某种鸟类羽毛的装饰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咻”地一下,精准无比地插进了曾小贤西装胸前的口袋里!
那根亮闪闪的羽毛,在曾小贤高档的深灰西装上,显得格外突兀、滑稽、且……专业对口!司仪专用!
“好了,”林浔满意地点点头,语气总算有了波澜,“这样就更像了。气质完美契合。”
曾小贤:“…………”
他低头看看胸口那根迎风招展的羽毛,再看看林浔那张平静无波却杀伤力爆表的脸,一股悲愤涌上心头!
被林浔这么一说,他再照镜子……怎么看自己都像个刚主持完村头二狗子婚礼的蹩脚司仪!精心营造的“精英主播”形象瞬间碎成渣渣!
“噗哈哈哈哈!”子乔第一个忍不住爆笑出声,指着曾小贤,笑得直拍大腿,“哎哟我去!曾老师!我算是服了你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把林浔当初送你撑场面的、价值不菲的高档西装,硬生生穿出了夜市地摊99包邮还送领带的风格的?!这简直是行为艺术啊!”
曾小贤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一菲也忍不住毒舌补刀,她托着下巴,眼神犀利地上下打量着曾小贤,仿佛在评估一件残次品:“嗯,这套西装本身底子是不错,可惜啊……穿它的人过于油腻,气质这块拿捏得死死的——‘地主家不学无术的傻儿子’,形象跃然纸上。这效果,啧啧。”
羽墨本来心情沉重,此刻也被曾小贤这造型和林浔精准的吐槽、子乔一菲的补刀给弄得哭笑不得。
她捂住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曾老师……现在这个情况,我真的……一定要发表看法吗?” 语气里的嫌弃和“求放过”呼之欲出。
曾小贤:“……”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捂住胸口,踉跄后退,一副心碎欲绝的模样:“你……你们……太伤人了!”
“曾老师……”悠悠试图安慰,刚开口就被打断。
“够了够了!”曾小贤悲愤地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你们也不至于这么损我吧?!我就想听句好听的这么难吗?”
“哦~原来是想听夸奖啊?”一菲恍然大悟状,脸上瞬间切换成极其夸张、甜得发腻的“慈母”笑容,声音也掐得能滴出蜜来,“早说嘛贤宝宝~”
下次你想听我们夸你,直接告诉我们‘宝宝想听好话’就行啦!我们一定会把你当成三岁小宝宝一样,用最最最温柔、最最最甜美的声音夸你的!好不好呀贤儿~?这下开心了没呀?嗯?”
“噫——!!!”
曾小贤被这声矫揉造作、突破天际的“贤宝宝”雷得外焦里嫩,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尤其是那声贤儿,让他直接梦回劳拉。
曾小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一菲:“胡一菲!你正常点!我害怕!”
子乔看不下去了,觉得曾小贤太丢“男性魅力”的脸了,他皱着眉头走上前,像对待一件需要紧急修复的艺术品,开始动手帮曾小贤整理那身被糟蹋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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