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选择?”我问道。
“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保留一些火种。”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在我的时间线里,我们太晚意识到这一点。当我们终于明白无法获胜时,已经来不及保存任何东西了。但现在还来得及——我可以帮助你们将一部分人送到安全的维度,至少...至少让人类的文明不至于完全消失。”
院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绝望的预言震撼了,连一直保持冷静的金属化秦淮茹都微微动了一下。
“不,”我坚定地摇头,“我拒绝这个选择。”
终末何雨柱露出了预料之中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当年的我也是这样,坚信自己能够创造奇迹。”
“我不是你,”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经历了失败,不代表我就会重蹈覆辙。你刚才展示的那些景象,反而让我更加确信——我们必须走出一条不同的道路。”
“没有不同的道路!”终末何雨柱突然激动起来,“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吗?我尝试了每一条可能的分支,探索了每一种可能的选择!但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归零协议是不可战胜的,它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
变量之树随着他的激动而剧烈摇晃,树冠上的叶子纷纷落下,在触地之前就化为了灰烬。
“你看,”他指着那些消失的叶子,“就连变量之树都在承认这个事实。万物终有尽时,这是宇宙的基本法则。”
“但这不是我们的法则!”我大声反驳,“我们拥有定义权柄,我们可以重新定义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
终末何雨柱苦笑着摇头:“定义权柄...你以为我们没有尝试过吗?在我的时间线里,我甚至一度重新定义了‘终末’的概念,试图让归零协议自我瓦解。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他再次挥手,另一幅景象出现在院子里:我看见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星空之中,手中握着闪耀的定义心灯,对着无尽的黑暗宣告:“我定义,终末即为新生!”
但下一刻,黑暗吞噬了他,定义心灯的光芒被一点点熄灭。
“归零协议本身就已经超越了定义的范畴,”终末何雨柱的声音中带着绝望,“它是定义的终结,是意义的尽头。任何对它的定义,都会被它本身的性质所否定。”
我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一直以来依赖的最大武器——定义权柄——在归零协议面前将毫无作用。
“所以,你明白了吗?”终末何雨柱轻声说道,“抵抗是徒劳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保留一些东西,让文明的火种不至于完全熄灭。”
我低下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如果定义权柄真的对归零协议无效,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希望?难道真的要接受这个绝望的未来吗?
“哥...”何雨水担忧地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向那个来自时间尽头的自己。他的眼中有着我熟悉的一切——坚定、执着、以及永不放弃的精神,但这些品质都被一层厚厚的绝望所覆盖。
“我有一个问题,”我突然说道,“如果你真的来自时间线的尽头,那么你应该知道此刻我们对话的所有内容,对吧?”
终末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的,我记得这场对话。当年的我也是这样,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试图找到一线希望。”
“那么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我会问你什么问题,而你会如何回答,对吧?”
“是的。”
我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那么,请你告诉我,在原来的时间线中,此时此刻,我——也就是当年的你——最终做出了什么选择?”
终末何雨柱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你最终拒绝了我的提议,坚持要继续战斗。”
“然后呢?”我追问。
“然后...”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我离开了,回到了我的时间线,看着一切走向终结。”
变量之树突然剧烈地震颤起来,树冠上的叶子纷纷变成灰色,仿佛在响应着他的话语。
“你在说谎。”我平静地说道。
终末何雨柱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什么?”
“如果你真的经历过这一切,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接下来会指出你的谎言。”我向前迈出一步,“因为如果你真的来自时间线的尽头,并且经历过这场对话,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根本不会相信你的话。”
终末何雨柱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慌乱:“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展示的那些记忆,那些只有我才知道的秘密,确实很有说服力。”我继续说道,“但有一个问题——如果你真的来自未来,并且经历过这场对话,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最终会识破你的伪装。”
院子里的人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连何雨水都疑惑地看着我。
“什么意思?”终末何雨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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