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沉重地点头，那是你体内曾经存在的意识碎片所属的同一存在。

何雨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所以素云姐被原初观察者寄生了？

不完全是。我继续探测，更像是...融合。素云还是素云，但她获得了一部分原初观察者的特质。

林素云的表情从恐惧变为困惑：我...我确实感觉有些不同。有些记忆...有些知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关于时间结构，关于宇宙秩序...

艾希莉突然警觉地看向何雨水：等等，如果素云有原初观察者的特质，那雨水你呢？你体内曾经也有原初观察者的碎片。

何雨水慌忙检查自己：我...我感觉正常啊。没有额外的记忆或知识。

但我探测何雨水时，发现了另一种异常：雨水，你体内有变量灯塔的能量痕迹。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变量灯塔？何雨水困惑，我从来没有直接接触过灯塔核心啊！

艾希莉紧接着说：检查我，何雨柱。我体内有什么异常？

我转向艾希莉，权限深入探测。结果令我更加震惊：艾希莉，你体内...有终末协议的能量特征。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艾希莉脸色大变：这不可能！我一直在对抗终末协议！

最后，我检查自己：而我体内...有步青云的能量特征。来自我父亲，终末协议的创造者。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了这个信任测试的残酷真相。

我们每个人都携带了一部分的特质。我总结道，素云有原初观察者，雨水有变量灯塔，艾希莉有终末协议，而我有步青云的能量。

何雨水颤抖着问：这意味着什么？我们都被部分替换了？

我摇头，我认为这意味着我们每个人都受到了与我们对抗的那些力量的影响。长时间的接触和对抗，让我们不可避免地携带了它们的一部分。

林素云若有所思：就像免疫系统会产生抗体一样，我们在对抗这些力量的同时，也吸收了它们的一部分特质。

艾希莉皱眉：那么游戏的提示有一个人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指的是什么？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改变了，那这个提示就没有意义了。

我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灵光一闪：除非...有一个人改变的程度已经超过了部分影响的范畴。

我们再次互相打量，试图找出谁的变化最为彻底。

何雨水突然指着老槐树：哥，看那里！

我们转向老槐树，发现树干上浮现出新的文字：

信任不是盲目，而是明知不完美依然选择相信。

测试关键：接受改变，拥抱融合。

你们每个人都不再是纯粹的自己，但这不一定是坏事。

找到那个拒绝接受改变的人，他才是真正的不是自己

文字消失后，我们陷入沉思。

拒绝接受改变的人...林素云喃喃道。

艾希莉突然看向我：何雨柱，你一直试图保持纯粹的，拒绝那些外来的影响，不是吗？

我怔住了。确实，我一直努力保持自己的独立性，抵抗着步青云的影响，抵抗着原初定义者权限对我身份的侵蚀。我一直在追求保持何雨柱的纯粹性。

是我？我难以置信，我是那个拒绝接受改变的人？

何雨水摇头：不，哥，你一直在适应和改变啊！从接受穿越的事实，到承担原初定义者的责任...

但内心深处，林素云轻声说，你始终抗拒成为任何不是何雨柱的存在。你害怕失去自己。

我沉默了。她们说得对。尽管我表面上接受了所有这些超自然的遭遇和责任，但内心深处，我始终紧抓着何雨柱这个身份不放，害怕被步高峰的记忆、被原初定义者的身份所吞噬。

所以，我苦涩地说，我才是那个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的人，因为原来的何雨柱根本不会陷入这种身份危机？原来的我会坦然接受所有这些变化？

艾希莉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原来的何雨柱可能会被这些经历彻底压垮。你的坚持和挣扎，正是你身份的核心。

林素云突然指向我们中间的空地：

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五个影子——我们四个人的影子，以及一个额外的、模糊不清的影子。

第五个影子...何雨水声音颤抖。

那个模糊的影子缓缓清晰起来，呈现出一种我们都很熟悉的轮廓——那是年轻时的何雨柱，穿越前的步高峰，以及原初定义者的混合形象。

影子开口说话，声音如同三重合奏：何雨柱，步高峰，定义者。你一直在问我是谁，却拒绝接受答案：你都是，也都不是。你是全新的存在。

我凝视着那个影子，感受着内心的震动。

影子继续道：信任测试的真正目的，是让你信任自己——信任这个由多重身份融合而成的新存在。你拒绝信任这个全新的自己，所以你才是那个不是自己的人。

林素云握住我的手：雨柱，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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