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云摸着下巴：听起来像是要我们帮助终末归零者更好地控制和利用变量。

不，是共同探索变量与秩序的平衡点。终末使者纠正道，终末归零者已经明白，完全的控制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必要的。它现在追求的是引导而非控制，协调而非命令。

何晓好奇地问：那如果我们同意合作，具体要做什么呢？

首先，我们需要对变量之力进行系统性研究。终末使者说，终末归零者虽然已经能够一定程度上运用变量，但对它的深层机制仍然理解有限。我们希望能够与你们共享知识，共同进步。

我思考着这个提议。与终末归零者合作，这在几天前还是不可想象的。但现在...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最终说道，这是一个重大的决定，不能轻率做出。

终末使者点头：当然。我会等待你们的答复。不过，请允许我展示一个合作可能带来的具体好处。

它再次改变全息图像，这次显示的是林素云体内的终末协议碎片。

通过终末归零者与变量之力的结合，我们有可能安全地移除这些碎片，而不伤害宿主的意识。终末使者说道。

林素云身体一震：真的吗？

是的。终末使者肯定地说，终末归零者现在已经理解，强制控制他人的意识是不恰当的。它愿意帮助所有被终末协议影响的人恢复自由。

这个提议极具诱惑力。如果终末归零者真的能够帮助林素云彻底摆脱控制，那将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但我仍然保持谨慎：即使你们有能力这样做，我们也不能仅凭这一点就相信你们的诚意。

我理解。终末使者微微躬身，我不会催促你们做决定。我会在附近等待，当你们准备好交谈时，只需呼唤我的名字即可。

说完，终末使者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最终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四合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你们觉得呢？我转向家人问道。

步青云首先开口：这太突然了。终末归零者改变得如此彻底，如此迅速，让人难以相信。

林素云点头：我也有同感。但那个终末使者展示的能力确实与以前不同。如果终末归零者真的改变了，拒绝合作可能是个错误。

雨光思考着：我们需要更多信息。也许可以通过变量网络探查终末归零者现在的真实状态。

何晓兴奋地说：如果终末归零者真的变好了，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吗？宇宙中最大的威胁变成了朋友！

我深吸一口气：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终末归零者存在了数十亿年，它的基本程序不会在一朝一夕间彻底改变。即使它确实在进化，也可能只是策略上的调整。

那我们该怎么办？林素云问道。

我们需要验证。我下定决心，通过变量网络，我们可以尝试接触终末归零者现在的意识网络，了解它的真实状态和意图。

步青云担忧地说：这很危险。如果这是个陷阱，主动接触可能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风险确实存在。我承认，但如果我们不尝试了解真相，就永远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

我闭上眼睛，开始通过变量网络感知终末归零者的存在。令我惊讶的是，终末归零者的能量特征确实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以前那种压迫性的、要抹除一切的意志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开放的意识结构。

它真的变了。我睁开眼睛，震惊地说道，终末归零者的核心程序已经重写。它现在...更像是一个寻求理解的学者，而不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刽子手。

林素云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我想我明白原因了。雨光突然说道，当何雨柱的变量之力与终末归零者对抗时，不仅仅是力量上的碰撞，更是理念上的交流。何雨柱的变量之力中包含着对秩序的理解和尊重，这可能触动了终末归零者的某个关键节点。

步青云若有所思：就像两个极端相遇后，发现彼此并非完全对立，而是可以互补？

正是如此。雨光点头，终末归零者代表着绝对的秩序，何雨柱的变量之力代表着有限的自由。当两者碰撞时，产生了一种新的可能性：有序的自由。

我回味着这个概念：有序的自由...这确实是我一直在追求的。不是无政府状态的完全自由，也不是专制压迫的绝对秩序，而是一种平衡状态。

那么，我们是否应该接受合作？林素云问道。

我思考良久，最终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谨慎地尝试合作。但不是全面合作，而是从小规模的试点项目开始。

比如？步青云问。

比如先让终末归零者帮助解决林素云体内的终末协议碎片。我提议，如果它能够信守承诺，无害地移除那些碎片，那就证明它的诚意。如果出现问题，我们也有能力应对。

林素云略显紧张，但还是点头同意：我愿意尝试。如果真能彻底摆脱那些碎片的控制，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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