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第一个归零者。”原初定义者指向书中一个完全静止的星域，“完美的秩序，绝对的平衡，也是...最终的死亡。”

何雨柱感到毛骨悚然：“所以归零者不是某种外来入侵者，而是...”

“是我们自己创造的怪物。”原初定义者接话道，“当我的同胞们意识到错误时，已经太晚了。那个完美的系统开始自我复制，将其他宇宙也‘归零’成同样的绝对秩序状态。”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何雨柱问道。

“我不是逃出来的。”原初定义者摇头，“我是被派出来的。在完全归零前，我的文明集中最后的力量，将我送到了多元宇宙的间隙中，并赋予我寻找解决方案的使命。”

他环顾整个实验室：“这些宇宙样本，就是我研究的成果。我观察了无数宇宙面对归零者的方式，但至今没有找到彻底阻止他们的方法。”

何雨柱思考着这一切，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如果归零者追求的是绝对秩序，那为什么他们能通过我们建立的连接来入侵？那不应该是某种变化吗？”

原初定义者赞赏地点头：“很好的观察。事实上，归零者已经进化了。他们不再仅仅追求静止的秩序，而是寻求将整个多元宇宙统一在一个绝对的系统之下。他们现在能够容忍一定程度的变化，只要这种变化最终服务于他们的终极目标。”

“这更危险了。”何雨柱喃喃道。

“确实如此。”原初定义者赞同道，“现在的归零者更像是一种...宇宙级的癌细胞，不断地吞噬健康的宇宙组织，将它们同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两人沉默了片刻，都在消化这个可怕的事实。

然后，原初定义者转向何雨柱，表情严肃：“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需要一个继承者了吗？作为一个定义者，我受到种种限制，无法直接对抗归零者。但你可以。”

何雨柱直视着他的眼睛：“你需要我做什么？”

“接受这个实验室的继承权，获得我所有的知识和资源。”原初定义者挥手，整个实验室开始发光，“然后，回到你的宇宙，带领他们准备迎接归零者的入侵。”

“就这么简单？”何雨柱怀疑地问。

原初定义者微微一笑：“当然不。首先，你必须通过一个测试，证明你具备继承的资格。”

“什么测试？”

“理解归零者的本质，并找到他们的弱点。”原初定义者指向那些被封印的宇宙样本，“在这些濒临毁灭的宇宙中，隐藏着归零者的秘密。找到它，你就证明了你的价值。”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看向那些无数正在死去的宇宙。他能感受到其中的绝望和痛苦，也能感受到归零者那冰冷无情的存在。

“如果我失败了呢？”

“那么你的宇宙将如同这些一样，成为我的收藏品之一。”原初定义者平静地说，但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而我将继续等待下一个可能的继承者。”

何雨柱闭上眼睛，思考着自己的选择。他想到了四合院中的亲人朋友，想到了步青云、秦淮茹、何雨水，想到了那个他发誓要守护的宇宙。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中已充满决心。

“我接受挑战。告诉我该从哪里开始。”

原初定义者满意地点头，引领何雨柱来到一个特别明亮的宇宙样本前。这个宇宙尚未被归零者完全吞噬，仍在进行着激烈的抵抗。

“从这个宇宙开始。它是最新被入侵的，归零者的活动模式最为明显。仔细感受，仔细思考。记住，答案不在表面，而在本质之中。”

何雨柱将手放在那本发光的书籍上，意识瞬间被拉入了那个垂死宇宙的内部。

他发现自己漂浮在宇宙空间中，眼前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无数星际文明联合起来，与那些如同黑色潮水般的归零者舰队激战。能量光束划破虚空，星球在爆炸中化为碎片，整个宇宙都在这场战争中颤抖。

但何雨柱能感觉到，归零者正在稳步推进。他们的力量不仅来自科技，更来自某种...概念层面的压制。他们所到之处，物理法则开始变得僵化，可能性在减少，变量在被消除。

何雨柱沉浸在这个宇宙的最后一战中，感受着归零者的本质。时间在实验室和这个垂死宇宙中以不同的流速流逝，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只知道必须找到那个关键的答案。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他突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模式：每当归零者吞噬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后，他们会短暂地停顿，仿佛在...消化什么。

何雨柱集中注意力观察这一现象，发现归零者并非简单地毁灭文明，而是在吸收它们的精华——那些文明对宇宙的理解、它们的科技、它们的文化成就。然后，归零者会将这些精华整合进自己的系统中，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和适应性强。

“他们在学习...”何雨柱喃喃自语，“他们在通过吞噬来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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