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瓜达尔港的晨雾刚漫过戈壁与港口的交界线,就被阿拉伯海的热风揉碎。朝阳斜斜照在古驿站的红砂岩穹顶上,犍陀罗风格的佛纹马赛克在光影中流转——这处莫卧儿王朝早期的驿站,正是爷爷“藏锋”1998年手札《中巴丝路秘图》里圈注的“驼铃驿”。张斌站在驿站庭院的“双驼拱日”碑前,掌心的全球丝路终极合璧符贴着碑座一枚嵌绿松石的陶片,陶片上的鹰形暗记与符面鹰徽共振发热,那是爷爷当年护宝时留下的传承印记。
“张先生,我是阿卜杜勒·卡里姆。”一位身着白色库尔塔、腰束绣驼队纹样织金带的青年快步走来,手中托着个铜铸驼形盒,盒身裹着经年的戈壁沙尘,“祖父是犍陀罗考古学家,临终前说1998年你爷爷从‘中亚黑骨盗团’手里夺回的青铜鼎,就藏在驿站地宫,还留了句‘鹰符配驼符,鼎现驼星轨’。”铜盒开启的瞬间,驼形符上的双峰驼纹与合璧符精准咬合,浮现出“大明-萨珊通好”的古篆,符背“藏锋”二字被海盐浸润得温润,边缘还嵌着驿站的红砂岩碎粒。
“这驿站是郑和第四次下西洋时,当地商人为纪念通商所建。”阿卜杜勒铺开祖父手绘的《驼驿星图》,指尖点向“戌时驼首映星”的注解,“你爷爷手札写的‘驼星同轨’,是说只有戌时,猎户座三星经驿站穹顶的青铜镜折射,落在双驼碑的驼首连线处,才能触发机关——这是郑和牵星术与犍陀罗‘观驼定历’法的融合。”苏婉清蹲下身,用软毛刷扫去碑身浮尘,一行浅刻的明代隶书显露出来:“双驼镇驿,鼎出星台”,字迹虽经百年风沙,仍透着笔力。
戌时的风卷着戈壁沙粒掠过驿站,猎户座三星在天幕上愈发清晰。阳光(此处应为星光,结合戌时调整)经穹顶青铜镜折射,在双驼碑顶端投下三道银辉,恰好与两峰骆驼的头颅连成直线。阿卜杜勒将驼形符按在光轨交汇点,张斌同时将合璧符贴向碑座鹰形暗记——“轰隆”一声闷响,碑身西侧的石壁缓缓内凹,露出通往地宫的石阶。阶壁壁画让众人驻足:郑和船员与当地商人交接瓷器、驼毛,身后华夏工匠正帮石匠修整驿站穹顶,壁画角落“永乐十六年,郑和驻泊”的小字,被戈壁干燥气候完好保存。
地宫是犍陀罗拱券与华夏斗拱的合璧结构,四壁镶嵌着永乐青花残片、犍陀罗佛造像碎块与莫卧儿蓝琉璃砖。中央汉白玉台座上,一尊青铜方鼎静静伫立,鼎高近半米,鼎身铸着“郑和与米尔首领会盟图”:左侧郑和手持青花执壶,右侧米尔首领举着驼毛地毯,背景是郑和宝船与当地独桅船共泊港口的盛景。鼎腹刻着四方铭文:中文“大明永乐十六年,御造”、波斯文“瓜达尔中转”、梵文“犍陀罗珍藏”、乌尔都文“商队守护”。苏婉清轻旋鼎耳的驼首钮,鼎底暗格弹出一卷麻布《明巴通商盟书》,记录着“大明以瓷器、丝绸换驼毛、玉石,经中亚转输内陆”的明细,落款处郑和与米尔首领的签章仍清晰可辨。
“这是中巴丝路的直接实证!”张斌刚将盟书收进防水袋,驿站外突然传来越野车的轰鸣与AK步枪的点射声。“是‘中亚黑骨盗团’残余!和伪史学派漏网之鱼勾结了!”王浩的声音裹着电流从通讯器传来,“港口监控显示三辆改装越野车,载着二十多个亡命徒,还带了塑性炸药——他们要炸了地宫毁证!”话音未落,地宫入口的石阶突然震颤,碎石簌簌掉落,盗集团头目的嘶吼声穿透石壁:“张斌!把青铜鼎交出来!不然让你们和驿站一起埋进戈壁!”
“中国驻巴安保队和巴基斯坦海岸警卫队还有十八分钟到!”伊万诺夫扛起汉白玉台座抵住入口,肌肉紧绷如拉满的弓,“阿卜杜勒带牧民驾骆驼堵正门,用缠着铁链的石锁砸车轮;王浩去港口操控龙门吊,把集装箱吊到路口当路障;张斌带苏婉清和青铜鼎从后院秘道撤,秘道通中方援建的码头!”他刚说完,“轰”的一声炸药爆炸,入口石阶塌了半截,沙尘混着硝烟涌进地宫。
张斌将青铜鼎裹进防摔软垫抱在怀里,跟着苏婉清冲向地宫东侧暗门——道壁刻着中巴合璧的“驼船纹”,正是爷爷手札标注的秘道标记。苏婉清按下壁画中骆驼的左眼凸点,暗门“吱呀”开启,一条仅容两人并行的通道通向驿站后院。此时驿站外已响起激战声:阿卜杜勒带着三十多峰骆驼横在路口,牧民们从驼背上投出石锁,砸得越野车玻璃碎裂;王浩操控龙门吊将装满钢材的集装箱吊到路口,形成一道钢铁屏障,挡住了盗掘者的冲锋。
刚冲出秘道,五名蒙面盗掘者举枪围了上来,为首的是当年被爷爷打断三根肋骨的盗团二头目。“拿鼎来换命!”头目举着捆着炸药的帆布包狞笑,导火索已被点燃。张斌突然将鼎往苏婉清怀里一塞,弯腰捡起块戈壁燧石砸向对方膝盖,趁头目吃痛弯腰的瞬间,侧身扑过去夺下炸药包。苏婉清立刻按下通讯器上的紧急信号,远处中方援建码头的探照灯骤然亮起,三辆涂着“中国安保”字样的装甲车疾驰而来,车顶的防暴枪对准了盗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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