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玛德……这……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约拿瘫在床上,浑身冰凉。
这一夜,两人再无睡意。
黑暗中,每一次声响都让他们的神经紧绷。
那种力量已经不再满足于隐匿的骚扰,这迫使约拿必须行动。
斯派克既然是“同学”,那么学校,或许是寻找线索的唯一突破口。
当清晨的光线透过窗格,驱散部分黑暗时,兄弟二人才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中挣扎出来,但眼前冰冷的现实告诉他们,那并非梦境。
罗伊斯胡乱抹了把脸,走到床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约拿完全笼罩。
“约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需要出去一趟。”约拿回避了罗伊斯的担忧,“帮我……把我弄到楼下就行。”
罗伊斯看着弟弟苍白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所有的担忧和疑问都化作一声叹息,弯下腰,双臂用力,小心翼翼地将约拿从床上抱起,再稳稳地安置在轮椅上。
清晨的街道还弥漫着薄雾,街道在雾气的笼罩下若隐若现。
约拿调整了一下轮椅的方向,背对着罗伊斯,只留下一句:“别跟过来。”
随后,便推动轮子朝着记忆里海德加大学的方向驶去。
罗伊斯僵硬地站在原地,望着弟弟那在雾中逐渐模糊的背影。
对于他这个一生都在与看得见、摸得着的货物和海浪打交道的朴实工人来说,弟弟的意外瘫痪已经是命运给予的无法承受的重击。
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更努力一点,流更多的汗,扛起更重的包,总能撑起这个家,总能等到弟弟慢慢适应,哪怕只是心态上好起来。
可昨晚那超自然的一幕,彻底砸碎了他的认知。
那无形的力量,是他无法对抗、甚至无法理解的存在。
他感到手足无措。弟弟突然卷入的这种无法言说的事件,可能面临的未知危险,他无可奈何。
一直认为可以为约拿抗下所以的罗伊斯一时之间感到恐慌。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站在原地,不去添乱,等待着弟弟从那片迷雾中归来,带回一个他或许根本无法理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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