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脸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种急于证明什么的迫切，“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凯在一旁立刻吹了声口哨，挤眉弄眼，脸上写满了“我就知道”的表情。

约拿看着艾琳，她的毛皮大衣下摆沾了些泥雪，手上似乎也因为分发食物而有些脏污，完全不见平日那种一丝不苟的精致。

他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艾琳似乎松了口气，但看了看旁边一脸看好戏的凯，又有些犹豫。

凯立刻识趣地举起双手，笑嘻嘻地说：

“得，我懂，我回避！你们聊，你们慢慢聊！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市民’！”

凯故意把“市民”两个字咬得很重，然后冲着约拿丢去一个眼神，大笑着扛着“无畏者”走开了。

只剩下约拿和艾琳站在飘雪的街角。

周围是排队人群的低语、风雪的声音，以及远处马车驶过的辘辘声。

艾琳看着约拿那双蓝色眼眸，之前准备好的、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话语，突然有些卡壳。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

“约拿先生，我……我知道我上次做得不对。那些面粉……我不该那么浪费。”

“我这几天……看到了很多……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也没想过的事情。”

她指了指身后的分发点，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我做这些可能也改变不了太多，可能还是很笨，很幼稚。

但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不是完全不懂。我在学，我真的在学！”

她的语气越来越急切：“我承认，一开始我做这些，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我想让你对我改观，想让你看到我不只是……那样。”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踢了踢脚边的积雪。

但很快，她又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可是，现在不完全是这样了。我看到那些孩子拿到面包时的笑容，看到那些老人拿到煤炭时眼里的希望……我觉得，我做这些是有意义的。

即使……即使你依然觉得我很可笑，很不成熟，我……我想我可能还是会继续做下去。”

她说完这番话，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紧张地看着约拿，等待着他的审判。

约拿安静地听她说完。

他沉默了片刻，就在艾琳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的时候，他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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