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奈利·福吉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就是邓布利多老糊涂了,所以才和他开了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他原本正裹着睡衣,享受着睡前的一杯热可可,却被银色凤凰守护神带来的口信惊得差点打翻了杯子。
邓布利多说……什么?
彼得·佩德鲁?那个死了十二年的英雄,他没死?
西里斯·布莱克?那个被关在阿兹卡班十二年的杀人魔和伏地魔走狗,其实是被冤枉的?
而真正的叛徒,竟然是那个死去的佩德鲁?
“梅林啊!”福吉喃喃自语,肥胖的脸上写满了荒谬和难以置信,他甚至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离奇的笑话!布莱克是清白的?彼得才是叛徒?邓布利多是不是吃了太多柠檬雪宝,把脑子糖坏了?”
他在卧室里来回踱步,睡衣的下摆随着他激动的步伐甩动着。
“证据?他说他抓住了彼得,还有证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年的审判清清楚楚,证据确凿!布莱克在街上炸死了那么多麻瓜,还对着所有人疯狂大笑!这都是我亲眼所见……呃,至少是报告里写得明明白白的!”
他越想越觉得这一定是邓布利多的把戏,肯定是想要打压魔法部的威信。如果这事儿公布出去,公众肯定会觉得魔法部无能,他这个部长无能!
他决定天一亮就派人去霍格沃茨“了解情况”,但绝不是去相信什么“彼得复活”的鬼话。他需要稳住邓布利多,让他别再散播这种危险的言论。至于布莱克?哦,梅林啊,一个阿兹卡班的逃犯,他会带着摄魂怪们过去重新逮捕的。
如此想着,福吉安然入睡。
*
“大人。”西弗勒斯扣门,随后走进办公室,他手中拿着几张羊皮纸,到森比尔斯的书桌前放下。“卢修斯刚才送过来有关福吉的信息。”
森比尔斯随手拿起那几张羊皮纸,马尔福果然留有后手,这些纸张上记录的,是福吉在私人卧室里的内容——显然是通过某种监听手段获取的。
目光快速扫过文字,森比尔斯嘲讽勾起唇角。他放下羊皮纸,指节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看来,我们这位部长大人,是打定主意要捂住耳朵,假装听不见真相的敲门声了。”
“他宁愿相信一个维持了十二年,方便他统治的‘真相’,也不愿意面对一个可能带来短暂混乱,却能彻底纠正错误的现实。”森比尔斯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对愚蠢和短视的淡漠评判,“官僚体系的通病……无论哪个世界,似乎都一样。”
西弗勒斯的眼神越发空洞,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既然正规的渠道他不想走,”森比尔斯像是自言自语,“那么,或许我们需要用一些……更能引起他注意的方式,来‘帮助’他认清现实了。”
第二天下午,福吉便带着一队神色严肃的魔法部官员,风风火火地闯入了霍格沃茨,直奔校长办公室。
一进门,福吉圆胖的脸因激动和愤怒而涨得通红,直接对着邓布利多发难:“阿不思!你必须立刻停止散布这些荒谬的言论!”
福吉的声音又尖又锐,手指几乎要戳到邓布利多脸上,“佩德鲁死了十二年!布莱克是疯子,是杀人犯,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真是老糊涂了吗?竟然编造出彼得变成老鼠活下来的故事?这简直是对死者、对法律的亵渎!”
“康奈利,事实并非如此……”
“我不需要看什么证据!我现在就要把这个冒充彼得的家伙带回部里进行‘正规’审讯!还有布莱克!如果他在这里,也必须立刻交由我们带走!”他挥了挥手,两名傲罗立刻上前,意图强行带走彼得,不过卢平上前拦住他们。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绷紧,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
“轰!”
爆炸声在城堡响起,甚至连校长办公室都为之震动,玻璃窗嗡嗡作响!
“什么声音?!”
“怎么回事?!”
所有人大惊失色。福吉和官员们惊疑不定地看向窗外。
邓布利多脸色微变,立刻起身:“我们最好下去看看。”
一行人匆匆冲出校长办公室,沿着旋转楼梯向下,很快来到了大礼堂。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
礼堂一侧的墙壁被炸开了一个窟窿,碎石满地。而就在这废墟之上,森比尔斯一只手扼住了一名魔法部官员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将那个穿着体面袍子的男人提离了地面。
那名官员双腿徒劳地蹬踢,脸色因缺氧而变成青紫色,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咯咯声。
而在不远处,矗立着十几尊覆盖着厚厚寒冰的雕像——它们还保持着飘行俯冲的可怖姿态,破烂的黑袍被冻结在半空,那正是福吉为了“维持霍格沃茨安全”而派驻来的摄魂怪。
此刻,它们却如同最拙劣的冰雕,彻底失去了所有令人恐惧的能力,在阳光下散发着森然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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