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我文曲星动,或者文昌星高照呢?”森比尔斯没好气的吐槽,他刚才真的以为胡玉松要说出什么箴言,没想到这说辞和街边十块钱看手相的有什么区别。
胡玉松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他煞有介事地摇摇头。
“不信也没关系。不过你也说了,我姓胡的。” 他伸出手指摇了摇,点了点自己又点点森比尔斯,“我们家传的占卜,别的不敢夸口,但在姻缘这一项上,可是一次都未曾出过错。”
森比尔斯的脸部肌肉控制不住地扭曲了一下,表情介于“你在开玩笑”和“不是吧哥们你来真的”之间剧烈挣扎。他运了几次气,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这都是个魔法世界了,最终,只化作一脸的将信将疑。
胡玉松依旧维持着那副托腮笑眯眯的样子,仿佛早料到他会有此反应。
森比尔斯决定结束这场逐渐偏离的对话,他抱着那本书站起身,带着点自暴自弃的语气:“我回去再躺会,学长再见!”
回到寝室,森比尔斯重新躺回床上。他闭上眼,试图入睡,但是睡意却始终没有。
“唉……”他叹了口气,索性放弃了挣扎,坐起来,靠着柔软的枕头,翻开带回来的书。
说不定,这本书里真的藏着解决问题的线索呢?
结果刚翻开,他就遭受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暴击——书页上画满了弯弯扭扭的符号,其间还夹杂着一些完全不符合现代英语语法结构的古怪短语,他瞪大眼睛看了半晌,除了头晕眼花,一个字、一个符号都不认识。
森比尔斯闭上眼,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挫败感。但几秒钟后,他猛地睁开眼,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再无一点困倦。
小心翼翼地将那本天书合上收好,森比尔斯带上今天上午要用的课本,再次走出寝室。他要去图书馆那里找找语言类的书籍,特别是关于古代魔文、如尼文或者其他可能相关的神秘文字入门指南。
他就不信了,这破书还能看不懂!
想法是好的,决心也足够坚定。但森比尔斯万万没想到,他连续好几个星期泡在图书馆,翻阅了无数本《古代魔文入门》、《如尼文详解》乃至《失传符号考据》等等,始终没有找到与那本书上弯扭符号类似的文字体系。
白天,他除了上课,几乎住在了图书馆,连平斯夫人都对他这张熟面孔惊叹。夜晚,他跟在西里斯身边,被迫灌输着各种枯燥的纯血贵族族谱和礼仪知识。
最后不出所料的,森比尔斯身体扛不住了。他在一次从图书馆返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感到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随后便眼前一黑。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竟是:这次是会直接睡着,还是又会去到西里斯身边呢?
然后,他一睁眼,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格里莫广场12号,西里斯的卧室。他果然又来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森比尔斯在半空中如同往常一样躺了好一会儿,却没有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拉扯感。他疑惑地低头,看向下方的西里斯。
这一看,让他愣住了。
西里斯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精力充沛地折腾,而是蜷缩在床上,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额发被汗水濡湿,紧紧地贴在皮肤上。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呼吸显得有些沉重和急促。
他生病了?
森比尔斯飘近了一些,能更清晰地看到西里斯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在睡梦中也在忍受着不适。
就在这时,西里斯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嘴唇翕动,发出一声极其细微、带着鼻音的呢喃:“……妈妈,冷……”
这声呼唤,带着孩子气的脆弱,与他平日里那副骄傲的模样判若两人。森比尔斯心中微动,一种奇异的感应流过他虚无的身体——他似乎能隐约感受到一股微弱,源自西里斯身体的不适感,尤其是那种……发冷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两人都处于非正常的虚弱状态,使得这种莫名的联结变得更加清晰、甚至能传递某些模糊的感受了?
森比尔斯焦急地在房间里打转,看着床上难受的西里斯,感觉真的是糟糕。
他飘到西里斯身边,下意识地想用手将他扶起来,但他的手掌只是徒劳地穿过西里斯的肩膀。他又尝试冲向门口,想穿门而出去找人,结果再次失败。
各种办法都尝试了一遍,呼喊、推动物品,全都无效。气馁又无奈的森比尔斯,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放任自己那泛着银光的灵魂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然后,他猛地察觉到有哪里不对——他的灵魂虚影,竟然与西里斯都身体,部分重合了!
不等他为此感到惊讶,一股极其强烈而具体的感受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感知——那是又热又冷的折磨,是头颅内部阵阵钝痛,是喉咙如同被砂纸摩擦过的灼痛,是四肢百骸提不起一丝力气的沉重与虚弱……西里斯所有的病痛,在这一刻,通过这奇异的重合,清晰地传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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