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钟表指向凌晨一点,秒针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被铐在铁椅上的男人终于抬起头,乱发下的眼睛布满红血丝,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虎口的疤痕 —— 那道被报刊亭老板指认、被监控拍下、被照片定格的印记,此刻正成为他无法挣脱的枷锁。
秦奋将一杯刚泡好的浓茶推到男人面前,茶叶在热水中舒展的声响打破了僵持。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直奔主题,而是从口袋里掏出韩鹏刚整理好的走访记录,指尖划过纸页:“你昨天下午三点二十出现在商场北门,穿深色连帽衫,跟在小宇身后二十米。四点零五分,你在报刊亭买了包黄鹤楼,老板说你左手总按在裤兜里,像是藏着东西。”
男人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端起茶杯的手微微发抖,滚烫的茶水溅在虎口,他却像没知觉般僵坐着。
林枫坐在秦奋右侧,面前摊着三张放大的监控截图,指尖点在商场西门的监控盲区:“这里的摄像头三天前坏了,物业说报修单递上去没人处理。你选在这里带走孩子,不是巧合吧?” 他顿了顿,又抽出另一张照片 —— 那是刘斌在向阳小区拍下的白色面包车,“这辆车的副驾脚垫上,有你昨天穿的运动鞋鞋底纹路,王建军刚比对出来的。”
“我只是个开车的。”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老板让我去哪就去哪,我不知道车里装的是孩子。”
秦奋突然笑了,从文件夹里抽出张泛黄的户籍页,拍在桌上:“赵强,41 岁,三年前因非法拘禁入狱,去年三月刑满释放。你弟弟赵刚在邻市开废品站,上个月突然给你转了五万块,备注是‘货款’,但他的账本里根本没有这笔交易。” 他俯身靠近,目光如炬,“你弟弟有个五岁的女儿,对吧?要是让她知道叔叔干的勾当,你说她会怎么看你?”
“别碰我家人!” 赵强猛地抬头,铁链在铁椅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林枫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立刻补充:“我们查过你手机,上周三晚上十点十七分,你给一个备注‘秃鹫’的人发消息:‘老地方的笼子修好了’。这个‘老地方’,是向阳小区的粮油仓库,还是城郊砖窑厂?”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破了赵强的伪装。他颓然靠在椅背上,手指抠着铁椅的木纹:“我说…… 但你们得保证我弟弟不知道这些。”
秦奋站起身,打开审讯室的门,让韩鹏把打印好的认罪书送进来:“只要你如实供述,我们会依法处理。”
赵强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条理却异常清晰 —— 这个团伙以 “秃鹫” 李建军为首,共有八名核心成员,分工明确:有人专门在商场、公园踩点物色目标,有人负责开车转移,有人在窝点看管孩子,还有人对接省外买家。粮油仓库只是临时中转站,真正的窝点在城郊砖窑厂的废弃车间,那里还关着四个从邻市拐来的孩子。“耗子” 今晚八点会带福建来的买家去砖窑厂交易,交易后就把所有孩子转移到邻省。
“买家长什么样?怎么联系?” 林枫追问,笔尖在笔记本上飞速记录。
“我不知道具体长相,只见过侧脸,戴金边眼镜,说话带福建口音。” 赵强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们都用加密电话联系,号码每天一换。但‘秃鹫’有个账本,记着所有买家的信息和交易记录,藏在幸福巷 37 号的出租屋天花板上。”
凌晨三点,指挥室的地图上已经标满了红色记号。秦奋用红笔在砖窑厂和幸福巷之间画了条直线:“分三组行动。张卫国带李天、韩鹏去幸福巷搜账本,务必拿到买家名单;王建军和刘斌带技术队去砖窑厂外围布控,提取车辆痕迹和监控;林枫跟我一组,守在砖窑厂东侧的麦秸秆堆,等交易开始再动手。苏锐,你联系儿童福利院和市一院,准备好体检设备,孩子解救出来马上做检查。”
林枫收拾装备时,瞥见苏锐正蹲在物证科门口贴标签,她面前的箱子里装满了儿童退烧药和干净衣物。“都准备好了?” 他走过去轻声问。苏锐抬头时,发梢蹭过脸颊,露出眼底的青黑:“刚跟福利院确认过,能临时安置孩子。你小心点,砖窑厂地形复杂。” 她递过来个手电筒,“这个亮度高,还能当警棍用。”
林枫接过手电筒,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愣了一下,又飞快地移开目光。远处传来秦奋的催促声,林枫快步跟上,回头时正好看见苏锐弯腰整理箱子,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白大褂上,像层温柔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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