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坳村的宣传会开得并不顺利。张卫国带着民警，在村支书的院子里搭了个简易的台子，用喇叭给村民讲 “UFO” 和 “麦田怪圈” 的科学解释，还展示了从现场提取的荧光粉、机油样本，告诉大家这些都是市面上常见的东西，不可能是外星人带来的。

可村民们大多半信半疑，有的甚至在下面窃窃私语：“警察就是想骗我们，要是人为的，怎么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人？”

“我看就是外星人，不然麦田怪圈怎么画得那么规整？人哪有这么大本事？”

李天急了，跳上台子说：“大家别不信！我以前在网上看过，国外的麦田怪圈都是有人用绳子和木板压出来的，我们已经在查压具了，很快就能找到凶手！”

“找到凶手又怎么样？万一外星人报复我们怎么办？” 一个老太太喊道，手里还攥着香烛，“我昨晚梦见土地爷了，他说村里有灾，让我们赶紧走！”

张卫国无奈地摇摇头，只能让村支书再帮忙安抚，自己则带着民警继续走访 —— 看来破除迷信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得先查清案子，才能让村民真正信服。

与此同时，林枫和韩鹏、王建军正在排查村里的矛盾线索。根据村支书提供的信息，张老汉的牛场最近有两个矛盾点：一个是和邻村的王二有土地纠纷 —— 王二想租张老汉牛场旁边的空地盖仓库，张老汉不同意，两人吵过好几次；

另一个是和村里的李老四有债务纠纷 —— 李老四去年借了张老汉五千块钱，至今没还，张老汉催过好几次，两人闹得很不愉快。

“李老四？” 林枫想起麦田怪圈就是在李老四家的麦田里，“他不是出去打工了吗？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半个月前，” 村支书说，“说是去南方打工，具体在哪也没说，走之前还跟张老汉吵了一架，说张老汉逼债太急。”

“王二呢？他最近在村里吗？” 韩鹏问。

“在，他昨天还在村里的小卖部打牌，” 村支书说，“不过他跟李老四没什么交集，平时不怎么来往。”

林枫决定先走访王二。王二家在邻村，离李家坳村有三公里，是个独门独院，院子里停着一辆红色的三轮车，旁边还堆着一些木板和铁条。王二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见警察来了，放下斧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警察同志，找我有事？”

“我们想问问你和张老汉的土地纠纷，” 林枫说，“你最近有没有去过李家坳村的牛场或麦田？”

王二眼神闪烁了一下，说：“没有！我跟张老汉吵架归吵架，但我可没闲工夫去搞什么恶作剧！再说了，我这几天都在村里，没去过李家坳。”

韩鹏走到三轮车旁，仔细查看：“这三轮车是你的？最近用过吗？”

“用过啊，前几天拉过柴火，” 王二急忙说，“你们别怀疑我，我虽然跟张老汉有矛盾，但也不至于搞什么 UFO、麦田怪圈，那都是小孩子玩的把戏！”

王建军检查了院子里的木板和铁条，没有发现和麦田怪圈、UFO 痕迹匹配的压具，三轮车的机油残留也和现场的不一致 —— 现场的机油是柴油机油，而王二的三轮车用的是汽油机油。

“看来王二的嫌疑不大，” 离开王二家后，韩鹏说，“那会不会是李老四？他既和张老汉有债务纠纷，麦田又是他家的，而且他半个月前突然出去打工，时间点很可疑。”

“有可能，但他已经不在村里了，怎么制造 UFO 和麦田怪圈？” 林枫说，“除非他没走，或者有同伙。”

就在这时，林枫的手机响了 —— 是李老栓打来的，声音带着哭腔：“林警官！不好了！张老汉的牛死了！死得蹊跷！肚子鼓得跟皮球似的，还流着血，村民们都说…… 都说牛是被外星人杀的，要拿牛肚子藏东西！”

“什么？死牛？” 林枫心里一紧，“我们马上过去！让张老汉别碰牛的尸体，保护好现场！”

二十分钟后，林枫等人赶到牛场。牛场里已经围了不少村民，大家都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牛棚，脸上满是恐惧。张老汉蹲在牛棚门口，双手发抖，指着棚里的牛：“今早我来喂牛，就看见它躺在地上，肚子鼓得老大，嘴角还流着血…… 我不敢碰，就赶紧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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