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带着人排查 “长城牌” 0 号柴油机油的线索。他们先去了李家坳村及周边村庄的五金店、农机站，询问有没有人购买过这种机油。

“长城牌 0 号柴油机油？有啊，” 李家坳村的五金店老板说，“前阵子村里的赵老三买过一桶，说是给他的拖拉机用的。还有邻村的王二，也买过一桶，不过他买的是小桶的，说是给三轮车加的。”

“赵老三？” 王建军想起之前排查矛盾线索时，没提到这个人，“他和李老四、张老汉有矛盾吗？”

“没听说有矛盾，” 老板说，“赵老三是个老实人，平时就在村里种地，很少跟人吵架。”

王建军立刻带着人去赵老三家。赵老三家在村西头，离牛场不远，院子里停着一辆旧拖拉机，旁边放着一个空的 “长城牌” 0 号柴油机油桶。赵老三正在院子里修拖拉机，看见警察来了，很配合地拿出剩下的机油：“警察同志，你们要查机油？这是我前几天买的，给拖拉机用的，还剩半桶呢。”

王建军提取了机油样本，和现场残留的机油进行比对，发现成分虽然一致，但机油里的添加剂比例有细微差别 —— 赵老三家的机油是新出厂的，而现场残留的机油是存放了至少半年的旧机油。

“不是赵老三，” 王建军说，“再去王二家看看。”

之前排查王二时，没注意他的机油品牌。这次去王二家，王二有些不耐烦：“你们怎么又来？我都说了，我没搞什么恶作剧，也没杀人！”

“我们只是来查机油，” 王建军说，“你前几天买的‘长城牌’0 号柴油机油在哪？”

王二指了指院子角落里的一个小桶：“在那儿，就买了一小桶，给三轮车加的，还剩一点。”

王建军提取了样本，比对后发现，王二家的机油和现场残留的机油完全一致 —— 无论是成分、添加剂比例，还是存放时间，都一模一样！

“王二有重大嫌疑！” 王建军立刻给林枫打电话，“他家里的‘长城牌’0 号柴油机油，和现场残留的机油完全一致，而且他之前和张老汉有土地纠纷，有作案动机！”

林枫接到电话时，正在李老四家走访。李老四的妻子王桂英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她告诉林枫，李老四 “出去打工” 前的最后一天，见过两个人：一个是张老汉，来催债，两人吵了一架；另一个是邻村的王二，说是来 “商量事情”，具体商量什么，李老四没说，只说 “王二想让他帮忙办点事，办好了就不用还债了”。

“王二找李老四办什么事？” 林枫追问。

“不知道，” 王桂英说，“我问他，他说别管了，办好了就能拿到钱，还能还张老汉的债。我当时还劝他别跟王二走太近，王二那个人不地道，可他不听……”

结合王建军的机油比对结果和王桂英的证词，林枫立刻做出判断：王二有重大作案嫌疑！他立刻通知秦奋，集合警力，前往王二家实施抓捕。

警车赶到王二家时，王二正在收拾东西，院子里的三轮车已经发动，看起来像是要逃跑。“王二，不许动！” 韩鹏率先冲下车，一把抓住王二的胳膊。

王二挣扎着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杀人！”

“是不是你杀的，到警局再说！” 秦奋走上前，出示逮捕证，“我们在你家查获的机油，和李老四藏尸现场的机油完全一致，而且李老四生前最后见过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再挣扎，被民警带上了警车。

在王二家的搜查中，警方找到了更多证据：在仓库里发现了制作 UFO 痕迹的圆形铁环（直径两米，上面有机油残留和荧光粉），制作麦田怪圈的绳子和木板（上面有麦茬残留），还有一瓶未用完的苯巴比妥和氯唑沙宗（经核实，是从邻村诊所偷来的），以及一双 42 码的蓝色运动鞋（鞋底花纹和牛棚里的脚印一致）。

“证据确凿，” 林枫看着搜出的物证，“王二就是凶手。他制造 UFO 和麦田怪圈，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杀牛藏尸，是为了掩盖杀李老四的罪行。”

审讯室里，王二一开始还拒不承认，说自己只是和李老四有矛盾，没杀人。但当警方出示机油比对报告、物证照片、王桂英的证词后，他终于崩溃了，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我和李老四是因为赌债结的仇，” 王二低着头，声音沙哑，“去年李老四跟我借了三万块钱赌债，一直没还。我催了他好几次，他都说没钱。半个月前，我听说他要去南方打工，想躲债，就找到他，让他帮我偷张老汉的牛 —— 张老汉不同意租地给我，我早就恨他了，想偷他的牛卖钱，还能报复他。”

“李老四同意了吗？” 审讯民警问。

“他一开始不同意，说偷牛是犯法的，” 王二说，“我就威胁他，说要是不帮我，就把他欠赌债的事告诉他老婆，还要打断他的腿。他没办法，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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