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调查陷入了僵局。警方围绕 “穿红色衣服的女人” 展开了大范围排查,调取了西郊老城区及周边街道的所有监控,走访了上百家服装店、理发店,但始终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监控太不给力了,” 韩鹏对着电脑屏幕叹气,“崔强离开酒吧后,走的都是小路,沿途的监控要么坏了,要么角度不对,根本拍不到那个女人的样貌。我们放大了小区门口的模糊影像,只能看出是个中等身材的女人,长发,穿红色上衣,其他啥也看不清。”
林枫站在一旁,看着屏幕上的模糊影像。影像里,崔强和那个女人并肩走着,女人的脸被长发遮住,身形消瘦,走路的姿势很优雅。从酒吧到案发现场的小巷,大约有两公里的路程,中间有三条小路可以走,都是监控盲区。
“凶手对这一带的环境很熟悉,” 林枫说,“她特意选择了没有监控的路线,说明她可能就住在附近,或者经常在这一带活动。”
“我们已经走访了案发现场周边三公里内的所有出租屋和小区,” 李天说,“排查了所有符合特征的年轻女性,但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很多外来务工人员流动性大,登记信息不全,很难逐一核实。”
王建军那边也传来了坏消息。他们对案发现场的泥土、垃圾桶里的垃圾进行了详细检测,没有发现凶手的指纹、毛发或 DNA。凶手作案时应该戴了手套,而且清理了现场,反侦察能力极强。
“凶器还是没找到,” 王建军走进办公室,脸色凝重,“我们搜查了附近的河流、下水道、垃圾桶,甚至动用了金属探测器,但都没有发现疑似凶器的物品。凶手很可能把凶器带离了现场,或者藏在了某个隐蔽的地方。”
苏锐拿着补充尸检报告走了进来:“我们对死者体内的安眠药进行了进一步检测,发现是常见的安定类药物,市面上很多药店都能买到,但需要处方。我们查了最近一个月西郊所有药店的销售记录,有几十人购买过这种安眠药,排查难度很大。”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自己有处方,或者通过其他渠道购买的?” 林枫问。
“有可能,” 苏锐点点头,“这种安眠药在网上也能买到,虽然是非法的,但监管难度大。我们已经联系了网警,排查相关的网购记录,但需要时间。”
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这起案件就像一个精心设计的迷宫,他们每走一步,都遇到死胡同。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物证,唯一的线索还指向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女人。
“要不我们换个思路,” 张卫国端着搪瓷杯,慢悠悠地说,“凶手刻意模仿裂口女,会不会是在向某个人传递信息,或者是有某种特定的报复对象?崔强的社会关系复杂,会不会是他以前得罪过什么人,对方现在来报复了?”
“我们已经查了崔强所有的仇家,” 韩鹏说,“有几个跟他有过冲突的人,要么在外地,要么有不在场证明,都排除了嫌疑。而且他们的作案手法都比较粗暴,不像这个凶手这么细腻、缜密。”
林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中午时分,阳光明媚,街道上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但在这繁华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罪恶。他想起前世办过的一起模仿作案,凶手因为童年阴影,模仿恐怖电影里的手法杀人,最终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被抓获。
“凶手模仿裂口女,除了掩盖动机,会不会还有其他原因?” 林枫自言自语,“比如,她想制造恐慌,让警方注意力集中在‘裂口女’这个符号上,而忽略了她的真实身份和动机。”
“有这种可能,” 秦奋说,“现在网上已经有关于‘裂口女杀人’的传言了,很多市民都很恐慌,上级已经给我们施压,要求尽快破案。”
林枫皱了皱眉。凶手很可能就是想利用这种恐慌,干扰警方的调查。如果不能尽快找到线索,不仅会让凶手逍遥法外,还可能引发更大的社会恐慌。
“我们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林枫说,“也许我们漏掉了什么。”
再次来到那条小巷,阳光正好,驱散了之前的阴冷。林枫沿着小巷慢慢走着,仔细观察着两侧的墙壁、地面和垃圾桶。小巷的墙壁上有很多划痕和涂鸦,地面上的泥污已经干涸,留下一些杂乱的脚印。
走到小巷尽头,林枫蹲下身,看着尸体曾经躺过的地方。地面上有一块深色的印记,是血迹渗透后留下的。他突然注意到,印记旁边有一个很小的凹陷,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
“王建军,你过来看看。” 林枫喊道。
王建军走过来,顺着林枫指的方向看去:“这是个什么痕迹?好像是个圆形的凹陷,直径大约一厘米。”
他用工具小心翼翼地清理掉凹陷周围的泥土,发现凹陷很深,像是被硬物按压形成的。“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比如她手里拿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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