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戈站在边界线上,风从荒原吹来,沙子打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针扎进皮肤。陈无戈没有动,右手一直按在战刃上——那柄刀是陈无戈亲手锻造的,刃口磨得比月光还冷。刚才那辆投诚的车已经停好,人也被带走了,可他一步也没后退。
陈无戈知道事情还没结束。
影兵还在巡逻。北线三组轮流值勤,东面干河谷加了双岗。陈无戈沿着高地走,眼睛盯着远处的地平线。那边有道土坡,再过去就是旧牧道。马蹄踩在松土上会震动——这种震动,只有经历过无数次夜袭的人才会敏感地察觉。
三个小时后,影源核心轻轻颤了一下。
不是错觉。是左边第七具影兵传来的信号——干河谷底有动静,地面在震,频率和重量都像骑兵。远处起了尘云,还没进预警圈,但方向正对基地东线。
陈无戈停下脚步,闭上眼连上影源。
视野变了。五百多骑排成三列,旗帜还是锈红色的狼头图腾。中间那人披着黑斗篷,手里举着战斧,正是邻部酋长。他们没躲,也没绕路,直接冲过来。
那一刻,陈无戈忽然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狂风卷沙,也是这样的黄昏染红天际。那时陈无戈还只是个被逐出部落的少年,在废墟里捡起一把断刃,发誓要重建秩序。如今,他站在这里,不再是逃亡者,而是守门人。
陈无戈睁开眼,嘴角动了动。
陈无戈缓缓的开囗“终于来了。”
陈无戈抬手按下通讯频段:“全员一级战备。影兵前置,埋伏河谷两边。地面部队出营三公里,列阵迎敌,不退半步。”
命令发完,陈无戈转身朝阵地走。战刃挂在腰侧,手指一直没离开刀柄。脚下沙粒滚动,像是大地在低语。
敌骑越来越近。两百米外就能看清脸。他们开始加速,马蹄声像雷一样响。酋长站在中军,大喊:“今天踏平基地,血洗叛徒!”
没人回应。
陈无戈站在阵前高地上,身后是三百二十七具影兵。地面守军已布好防线,枪口对准前方,没人说话,也没人动。
直到敌骑冲到两百米内。
陈无戈抬起右手。
影源核心猛地一震。
几百道黑影从空中出现,从敌军两侧和后面冲出来。第一波影兵扑向掌旗手,那人刚举起旗,脖子一凉,旗杆落地。号角兵想吹号,声音卡住,倒下了。
指挥断了。
第二波影兵冲进马群。缰绳断了,马腿被割开,十几匹马跪倒,后面的撞上来,队伍乱了。有人想跑,发现退路被堵死。
第三波冲向酋长亲卫。三个贴身护卫没看清敌人,胸口就破了洞,一个个摔下马。
混乱爆发。
陈无戈这才走下高地。
陈无戈一步步往前走,不快,但很稳。暗影战刃展开,刀锋贴地。陈无戈穿过自己人的防线,走进战场中央。
一个敌骑举枪刺来。陈无戈侧身躲开,反手一划,对方手腕断了,武器掉了。另一人挥刀砍头,陈无戈低头闪过,战刃挑起,切开肋下软甲,那人闷哼一声摔下马。
陈无戈不停。
继续走。影兵在陈无戈的身边移动,像一张网越收越紧。敌军开始逃跑,有人扔武器往回跑,有人原地打转找不到指挥官。冲锋队形全乱了。
酋长还在马上。
邻部酋长看到亲卫死了,旗帜倒了,军队被撕碎。邻部酋长怒吼一声,踢马冲向陈无戈。
陈无戈“缓缓的开囗你赢的是阴谋!不是力量!”
马速很快,斧头劈下来。
陈无戈站定。
战刃垂地,影兵围在陈无戈的身后,形成半圆,把两人隔开。风停了一瞬。
邻部酋长说:“你散播谣言,挑动内斗,是为了自保。我揭穿真相,是为了秩序。你说我用阴谋?可你从没想过,真正的力量,是站在阴影里的人握在手里的东西。”
说完,邻部酋长动了。
不等对方再挥斧,陈无戈侧身躲开,左手抓住马缰,右手游刃而上。战刃划出一道弧线,斩断缰绳和酋长左臂护甲。
马摔倒,翻滚出去。酋长被甩飞几米,重重摔在地上,左臂流血,战斧飞了。
邻部酋长趴着,想爬起来,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陈无戈走到邻部酋长面前,停下。
影兵重新列阵,黑影覆盖战场。残余敌军四散逃跑,有的跪下,有的跌跌撞撞往后跑。战斗还在继续,但胜负已定。
邻部酋长低头看着这个想借刀杀人、挑起混战的男人。
陈无戈缓缓的开囗“你的时代结束了。”
酋长抬头,满脸灰尘和血,眼神还在挣扎。“你……你以为这样就能服众?你不过是个外来者!这片土地从来不属于你!”
陈无戈没回答。
陈无戈转身面对战场,抬起右手。所有影兵同时响应,收拢列队。地面守军上前接管阵地。远处还有零星枪声,但大局已控。
陈无戈站着不动。
战刃还在手里,刀尖滴血,落在沙地上,很快被风吹干。陈无戈的影兵分布在各处,封锁逃路,清理残敌。有人哭,有人喊名字,有人抱着伤员低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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