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如擂鼓，几乎要冲破胸腔，清冷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羞赧和慌乱，还有一丝做完大胆举动后的无措。

她不敢再看赵志敬，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赵……赵大哥……我……” 她语无伦次，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明显的哭腔，“我……我会想你的……你……等我回来……”

说完，李莫愁再也无法停留，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奔向自己的马匹。

翻身上马的动作带着一丝仓惶，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

她狠狠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朝着南方的官道疾驰而去，扬起一路烟尘。

晨风吹拂，李莫愁月白色的身影在烟尘中逐渐模糊、远去。

唯有发间那点银簪的微光，如同她此刻慌乱又坚定的心，在赵志敬的视野中跳跃闪烁，最终消失在地平线。

赵志敬站在原地，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微凉柔软的触感和少女清甜的气息。

他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拂过自己的嘴唇，眼神复杂难辨。

有瞬间的愕然，有一丝计划外变故带来的烦躁。

也有一点点被李莫愁纯真情感所打动。

但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最终，一丝掌控全局、猎物已然入网的得意笑容，缓缓地、无声地爬上了赵志敬的嘴角。

“呵……” 一声低不可闻的轻笑，消散在塞外清晨的风里。

终于，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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