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念慈这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恰恰像一根火星,彻底点燃了赵志敬心中积压的杀机。
他赵志敬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昔年在全真教,就暗中废了尹志平的男性功能;
如今武功大成,眼界更高,更是视这些跳梁小丑如草芥。
在他看来,觊觎赏金而来的刺客,死不足惜;
那些满嘴“道义”却行辱骂之实的伪君子,比刺客更可恨——他们伤不了他分毫,却偏要拿最恶毒的话去戳他心尖上的女人,这便是触及了赵志敬的逆鳞。
面对偷袭,赵志敬从不躲闪。
往往对方的毒镖刚离手,他身形已如鬼魅般飘出,指尖凝着先天真气,看似轻描淡写的一点,便精准点中对方的死穴,那刺客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气绝身亡。
若是遇上拦路辱骂的“侠义之士”,赵志敬更是连多余的一句废话都懒得说,青衫微动,人已如虎入羊群般冲进人群。
先天功催动的指风凌厉如剑,扫过之处,骨骼碎裂之声不绝于耳;
偶尔拔出腰间长剑,剑光一闪,便是一道血痕,那些方才还唾沫横飞的“君子”,瞬间便身首异处,或是断臂残腿,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赵志敬下手狠辣果决,绝不留情。
官道旁的草丛里,常常能看到几具早已冰冷的尸体,身上或有指痕,或有剑伤,无声地昭示着挑衅一位绝顶宗师的代价;
酒楼外的墙角下,偶尔会留下一滩发黑的血迹,那是某个嘴贱之徒的葬身之地;
就连他们住过的客栈,次日清晨也会被店小二发现,后院的柴房里多了几具不知何时出现的尸体——皆是昨夜试图偷袭,或是在楼下辱骂穆念慈的人。
一路行来,赵志敬剑下的亡魂,着实添了不少,连江南的空气里,似乎都飘着淡淡的血腥气。
穆念慈心地善良,虽也恼恨那些人口无遮拦,将她与敬哥哥说得那般不堪,可眼见着赵志敬动辄取人性命,尸横遍野,心中终究是不忍。
每每赵志敬解决完麻烦,她便会轻轻走上前,伸出纤纤玉手,小心翼翼地扯住他的衣袖,声音柔得像江南的春水,带着几分恳求:“敬哥哥,他们……他们也只是无知妄言,或许是被人误导了,罪不至死的……
你下次下手轻些,饶他们一条性命,少造些杀孽,好不好?”
她说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恳求,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让人心疼。
赵志敬低头看着她,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的戾气稍稍敛去几分。
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好,听你的。”
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眼底深处依旧是一片冰寒——他并非真的被说动,只是不愿拂逆美人心意,不愿让她为这些杂碎再添忧愁。
但他心里清楚,下次再有人敢伤她、辱她,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绝不手软。
不过,他这睚眦必报、武功深不可测的凶名,也随着一路的血腥,像风一样迅速在江南武林传扬开来。
起初,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人,或是不信“赵志敬真有那么厉害”,或是觉得“自己武功高强,未必会输”,依旧前赴后继地来找麻烦。
可渐渐地,随着死者越来越多,那些侥幸从赵志敬手下逃回来的残兵败将,将他的武功吹得神乎其神——“指风能断金裂石”“剑光快得看不见影子”“先天功大成,根本无法抵挡”,听得人心惊胆战。
到了路程的后半段,“赵志敬”三个字,几乎成了江南武林的禁忌。
沿途的江湖人物,无论是开镖局的、跑码头的,还是某个小门派的弟子,只要在茶楼上听到邻桌有人提起“赵志敬”,或是远远望见官道上那个青衫磊落、气度不凡,却自带一股生人勿近气场的身影,无不脸色骤变,慌忙低下头,或是赶紧结账走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原本热闹的官道,只要赵志敬与穆念慈走过,便会瞬间变得冷清——所有人都远远地避开,生怕自己不小心惹恼了这位煞神,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世界,终于清静了不少。
赵志敬牵着穆念慈的手,走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光影斑驳。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见她眉宇间的愁绪淡了些,嘴角也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眼底的冷冽才稍稍融化了几分——只要能护她周全,能让她开心,纵使背负满手血腥,纵使被整个江湖唾骂,他也甘之如饴。
而就在这血雨腥风与柔情蜜意交织的旅途中,那座承载着穆念慈童年记忆、也牵动着当下所有不安的临安小村——牛家村的熟悉的轮廓,已然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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