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量在女子中算得高挑，习武之人的体态矫健匀称，绝无寻常闺秀的柔弱。

一路被挟持疾奔，发髻早已散乱，几缕乌黑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与白皙颈侧，平添了几分凌乱的风情。

衣衫也因先前的挣扎与奔波起了褶皱，领口微微敞开一线，隐约露出精致的锁骨与一抹柔腻弧度，引人遐思。

最让赵志敬心神微动的，是他凑近审视时，一缕清幽香气悄然钻入鼻端——那香混着淡淡汗意，却不难闻，反倒带着运动后的健康气息，揉着女子特有的体香。

不是脂粉的俗艳，更似草木清气与处子温香的天然融合，在这昏暗窄巷中，愈发清晰，也愈发……诱人。

赵志敬本非不近女色之人，反倒对此道颇有涉猎。

此刻静下心来平心而论，这韩小莹，确是难得的美人。

她不像穆念慈的温婉柔顺，不似梅超风的凄艳冷冽，不若黄蓉的灵动狡黠，也不同于李莫愁的偏执炽烈。

她身上，既有江南水乡滋养出的清丽秀美，又有多年江湖历练磨出的英气与韧性——这份矛盾气质，在她此刻受制于人、略带狼狈的情境下，反倒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呵……”赵志敬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在寂静小巷中打着转，带着几分玩味。

他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指尖极其轻佻地拂开粘在她颊边的一缕湿发，指腹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细腻如瓷的脸颊。

韩小莹浑身一颤，纵是动弹不得，眼中也骤然爆发出羞愤火光，死死瞪着他——若目光能化作利刃，赵志敬早已被凌迟千百次。

赵志敬却浑不在意，反倒微微俯身，凑近她耳边，湿热气息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廓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慢条斯理道：“韩女侠……好胆色，也好心思。

方才那一剑，送得可真是‘恰到好处’。

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这份……深情厚谊呢？”

他语气里满是戏谑，又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目光在韩小莹因愤怒与羞窘而微微泛红的俏脸上流连。

心中那份因脱险与复仇计划而生的快意，不知不觉间，竟掺进了一丝对眼前这“意外战利品”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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