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出言最猥琐的瘦子,被赵志敬一脚踢在下颌,整个人像陀螺似的凌空翻转,满口牙齿混着血水喷溅而出,重重摔落在地,手脚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显然四肢关节都已被震断!
这仅仅是开始。
赵志敬如同猛虎入了羊群,身形在场中几处议论最猥琐的区域快速闪动,青衫下摆带起的风,都带着寒意。
他下手极有分寸,并未直接取人性命,可每一击都足以让人重伤致残,痛得死去活来。
掌风拳影所过之处,必定有人筋断骨折,口喷鲜血,捂着伤处倒地哀嚎。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专挑那些刚才口舌最毒、笑得最浪的人,精准得没有半分偏差。
整个过程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方才还喧嚣热闹的大堂,已然躺倒了十余人。
个个面色惨白如纸,浑身浴血,断手断脚的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呻吟,却连大声惨叫都不敢,只能压抑着发出“嗬嗬”的痛苦呜咽。
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酒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呛得人喉咙发紧。
赵志敬抬手,轻轻甩了甩手上并不存在的血迹,重新站定在大堂中央。
他的青衫依旧整洁如新,仿佛刚才那场单方面的雷霆惩戒,于他而言不过是拂去了衣袖上的一些灰尘。
他冰冷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人,都如同被毒蛇盯上,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出气声大了,就引来了杀身之祸。
“都给我听好了。”赵志敬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带着不容置疑的残忍与霸道,一字一句砸在众人心里,“韩小莹韩女侠,现在是我赵志敬的人。
她的名讳,她的清誉,岂是你们这些腌臜货色可以随意玷污的?
今日略施小惩,废他们手脚,已是便宜了他们。
日后,若再让我听到半句关于韩女侠的不堪之言,不论是谁,不论身在何处,我赵志敬必会找上门去,将他剥皮抽筋,敲骨吸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自己生在这世上!
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他陡然提高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死寂的酒楼中炸响,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明……明白了!”
“赵……赵大侠饶命!”
“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幸存者们魂飞魄散,忙不迭地应声,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好些人甚至带着哭腔,眼泪鼻涕都混在了一起。
连那些倒地呻吟的伤者,也拼命压抑住痛呼,死死咬着牙,生怕再发出一点声音,就惹怒了这尊杀神。
原本战战兢兢躲在柜台后的小二和掌柜,此刻连滚带爬地跑出来,脸色比地上的伤员还要白,抖得像筛糠。
两人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殷勤地引着赵志敬和韩小莹走向二楼——那里有一处早已空出来的清净雅间,原先的客人早在赵志敬动手时,就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收拾桌椅?
上菜?
两人动作麻利得前所未有,碗碟碰撞着发出轻响,脚步快得像背后有恶鬼追,生怕慢了一步,就步了地上那些人的后尘。
整个酒楼,都笼罩在一种极致的、令人窒息的恐惧与安静之中。
只有幸存者们压抑到极点的抽气声,和偶尔传来的、碗碟轻微碰撞的细碎声响,在空旷里回荡。
而此刻,被赵志敬牵着——几乎是半强制地拉着——走上楼梯的韩小莹,心情却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惊涛骇浪。
最初的极致羞愤过后,便是赵志敬那毫不留情、血腥残忍的出手惩戒。
她亲眼看着那些口出秽言之人筋断骨折,吐血倒地,亲耳听着赵志敬那霸道无比的宣言——“她是我赵志敬的人”“再敢多言,生不如死”……
残忍吗?
极端吗?
毫无疑问。
按照她过去信奉的侠义观念,这简直是不折不扣的魔头行径,是该被整个江湖唾弃的暴行。
可是……可是为什么,在最初的惊悸与不适过后,她心中翻腾的情绪里,除了对暴力的本能抗拒,竟然还有一丝……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清晰地感受到,赵志敬那番狠话,那血腥的出手,虽然霸道得近乎蛮横,残忍得令人心惊,但其核心,竟是在维护她!
维护她那被践踏得一文不名的名誉,维护她那被凌迟得千疮百孔的尊严!
在所有人都用污言秽语玷污她、用猥琐目光凌迟她的时候,只有他,用最直接、最暴戾、最不容置喙的方式,将那些污秽狠狠踩碎在脚下,并用死亡的威胁,强行扼制了更多即将滋生的流言蜚语。
这维护,如此蛮横,如此血腥,却也如此……有效,如此不容置疑,如此掷地有声。
走在楼梯上,被他温热干燥的手掌拉着——她甚至忘了要挣脱,忘了该推开这只属于“掳走”她的恶人的手——听着身后大堂死一般的寂静,感受着周围那些混杂着恐惧、敬畏、再不敢有丝毫亵渎的目光,韩小莹那颗被羞愤填满、冰冷刺痛的心,竟然奇异地、一点点地平复了下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