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身’一赔一点二,‘不现身’一赔三!
最新赔率,半个时辰后就调,过时不候啊!”
他话音刚落,赌坊里顿时围上来一圈人,七嘴八舌地问着,铜钱碰撞的叮当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另一个伙计跌跌撞撞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扬着一张纸条,扯着嗓子喊:“最新消息!
最新消息!
刚从西湖边传来的,有人看见疑似赵志敬的身影,昨日傍晚在苏堤上散步,身边还跟着个穿白衣的女子,瞧着像极了韩小莹!”
这话一出,赌坊里瞬间炸开了锅,柜台后的伙计立刻抄起算盘,“噼里啪啦”一阵算,随即高声喊:“‘现身’赔率调低!
现在一赔一点一!
‘不现身’升回一赔三点五!
要下注的抓紧,这消息刚到,保准新鲜!”
“嘿,我就说那淫贼不敢来!” 一个络腮胡大汉挤开人群,粗声粗气地开口,大手“啪”地一声,将十两银子重重拍在柜台上,银子撞得柜台都颤了颤,“我押十两!
赌赵志敬不敢来!
他刚掳了韩小莹,正是快活的时候,临安城酒色财气样样不缺,傻子才会去丰乐楼跟洪七公拼命!
他舍不得刚到手的美娇娘,更舍不得这快活日子!”
“呸!你懂个屁!” 旁边一个青衫剑客立刻瞪了他一眼,眼神凌厉如剑,随即从怀中摸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重重放在大汉的银子旁,“我押二十两!
赌赵志敬必到!
不仅到,还要赢得漂亮!
他连全真七子都不惧,洪七公又如何?
这等人物,心高气傲,岂会做缩头乌龟?
丘处机把战书都贴到城门上了,他要是不来,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抬头?”
络腮胡大汉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抬头?
他早就没脸抬头了!
叛教、掳女、刺杀大汗,哪一件不够他臭名远扬?
多一桩‘怯战’的骂名,又能怎样?”
“你懂什么叫高手的骄傲?” 青衫剑客冷笑,“你这种只知喝酒吃肉的莽夫,一辈子也不懂!”
两人正吵着,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凑到柜台前,四下扫了扫,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几分猥琐的笑:“伙计,我不下‘现身’‘不现身’,我押那个‘韩小莹是否同来’的盘口——五两银子,赌她跟着一起来!
说不定到时候啊,还帮着赵志敬打洪老帮主呢!
嘿嘿,那小娘子被掳了这么久,指不定早就对赵志敬服服帖帖了……” 他说着,还故意挤了挤眼睛,引得旁边几人一阵哄笑。
“我可不信!”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书生模样的人摇着头,也摸出银子放在柜上,“韩小莹是江南七怪的人,性子烈得很,怎么会帮赵志敬?
我押三两,赌她不来,就算来了,也是跟赵志敬拼命!”
“要我说,管他来不来,洪老帮主肯定赢!” 一个短打打扮的汉子嗓门极大,手里攥着五两银子,往柜台上一拍,“我押五两!
赌洪老帮主大发神威,一记降龙十八掌就拍扁那赵志敬!
让他知道,天下五绝不是浪得虚名,也让他明白,得罪了正道,没好下场!”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一个穿着玄色劲装的汉子立刻反驳,“赵志敬能跟洪七公打成平手,实力能差到哪去?
我押八两,赌赵志敬胜!
说不定他还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招,到时候能出奇制胜!”
“哎哟,王大哥,你可别瞎押!” 旁边有人劝他,“赵志敬就算厉害,也架不住人多啊!
洪七公、全真七子、江南六怪,还有郭靖,这么多人围着他打,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啊!”
“那可不一定!” 玄色劲装的汉子梗着脖子,“赵志敬最会耍阴的,说不定到时候耍个什么计策,让他们自乱阵脚呢?
我就信他能赢!”
柜台后的伙计忙得脚不沾地,一边收银子,一边给人开赌票,嘴里还不停吆喝:“各位客官别急,一个一个来!
‘赵志敬胜’一赔二,‘洪七公一方胜’一赔一点五,‘两败俱伤’一赔三!
还有‘韩小莹是否动手’‘决战是否过三招’,盘口都在这儿,想押哪个押哪个!”
赌坊里人声鼎沸,有人为了押哪个盘口争得面红耳赤,有人攥着银子犹豫不决,还有人凑在一起,小声交流着刚从外面听来的“小道消息”——
“我听说全真七子昨晚已经到了临安,住在城外的全真观”“我还听说洪老帮主今天一早就在丰乐楼前练拳,气色好得很”“刚才有人看见赵志敬的马夫在城外买了草料,说不定他真要去”……
……
银子流水般进了赌坊的柜台,赌票也一张张递到赌徒手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紧张或是笃定的神色,仿佛自己押的,必然是最终的结果。
赌坊里人声鼎沸,银钱碰撞的叮当声、伙计的吆喝声、赌徒的争论声混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贪婪、兴奋和冒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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