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强调了“十三太保联手”,声音传遍四方,既是为自己正名,也是告诉所有华山弟子——掌门上次是以一敌众,虽败犹荣!
随即,他目光如电,直视左冷禅以及他身后的丁勉等人,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一股凛然的战意与强大的自信:
“不过,最近岳某于剑道之上,偶有新的领悟,正觉手痒。不知左师兄,以及贵派的十三太保诸位,今日可还有兴致,再来指点岳某一二?”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岳不群这是要……以一己之力,再次挑战左冷禅与十三太保?
就在岳不群气势如虹,以五剑悬空之姿邀战左冷禅乃至十三太保,引得全场瞩目、气氛紧绷到极致之际,两道身影从偏殿方向缓步走出。
正是俞大猷与沈钧。
俞大猷一身常服,腰杆挺直如松,虽未着甲胄,但那股久经沙场、统御千军的威严气势与身上隐隐散发的铁血煞气,却比任何华丽的服饰都更引人注目。他目光如炬,扫过场中对峙的双方,尤其在左冷禅及其身后的十三太保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朗声一笑,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豪迈:
“岳兄,看来今日贵派是来了‘恶客’啊!俞某久在军旅,倒是许久未曾与江湖上的九品同道切磋过了。今日难得一见,不如……将这第一位,让给俞某试试手如何?也省得岳兄你亲自动手,失了掌门身份。”
他说话间,目光已然锁定了左冷禅,一股丝毫不加掩饰的、充满侵略性与压迫感的战意,如同无形的浪潮般向左冷禅席卷而去!那是一种纯粹基于实力与信心的压迫,仿佛猛虎盯上了猎物。
沈钧虽未开口,但同样上前一步,站在俞大猷侧后方,手按绣春刀柄,目光冷冽地扫视着丁勉、陆柏等人,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虽初入九品,但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自有其凌厉气度,绝非易与之辈。
“九品!两个九品高手?!”
“这两人是谁?好强的气势!”
“那个说话的人,感觉比左冷禅还可怕!”
华山弟子中再次爆发出低低的惊呼。俞大猷和沈钧的出现,以及他们毫不掩饰的九品气息与对左冷禅的针对性,无疑给华山众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同时也让左冷禅一方的气势为之一滞。
左冷禅心中更是陡然一沉,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他此番有备而来,信心满满。自开州府一战后,他不仅巩固了九品下的境界,更觉《寒冰真气》与嵩山剑法融合更深,实力又有精进。他料定岳不群重伤初愈,即便有所恢复,也绝难在短时间内追上自己。华山虽还有封清扬和百兽老人两位九品,但那都是岳不群的师叔辈,按照江湖规矩,同辈掌门相争,除非涉及门派生死存亡,否则长辈通常不会直接插手。他左冷禅以嵩山掌门身份挑战岳不群,岳不群便只能自己接着,最多让同辈弟子或长老助阵,但那些人,如何能与他左冷禅及十三太保抗衡?
他打的算盘,便是在华山主场,以绝对实力再次击败岳不群,甚至可能的话,将其重创,只有这样才能后续商讨围剿东方不败时,凭借这份威势,牢牢掌握主导权,甚至逼迫华山听从号令。此事若成,他左冷禅和嵩山派的声望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五岳盟主之位更是唾手可得!
然而,千算万算,他没算到岳不群身边,竟然还藏着两位九品高手!而且看那为首之人的气度与威压,其实力恐怕还在自己之上!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岳不群见俞大猷和沈钧出面,心中微暖,知道这是朋友在为他撑场,避免他刚回山就不得不与强敌死战。但他更清楚,这一战,他必须亲自来打!这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关乎华山派的尊严与士气,关乎他能否在接下来的合作中,与左冷禅平等对话,甚至占据上风。
他转向俞大猷和沈钧,拱手笑道:“俞兄、沈兄好意,岳某心领。不过……”
他语气一转,变得斩钉截铁,目光重新投向脸色阴沉的左冷禅:“别人都已经打上门来,指名道姓要‘指点’岳某了。我若此时退缩,假手于人,岂不让天下英雄笑话我华山无人?更辜负了左师兄一番‘好意’!”
他刻意在“好意”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其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随即,岳不群不再看俞大猷二人,周身紫气更盛,身后五剑嗡鸣之声大作,他对着左冷禅,声音清越,响彻山巅:“左师兄,请吧!上次承蒙贵派十三太保‘赐教’,岳某受益匪浅。今日,便让岳某再领教一次嵩山绝学的高明!”
他这话,再次强调了上次是以一敌众,并将今日之战定位为对上次的“回礼”与“印证”,而非单纯的复仇或争胜,格局顿显不同。
左冷禅被岳不群这番连消带打,又见对方有强援在侧,自己算盘落空,心中恼恨已极。他知道今日想轻松碾压岳不群已不可能,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就此退缩,他左冷禅和嵩山派将颜面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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