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空荡荡的屋子,像一块突兀的伤疤,烙在后院,也烙在四合院每个人的心里。
虽然易中海对外统一了口径,说是“回老家躲债”,但明眼人都清楚,这背后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惊险和无奈。
院里气氛变得更加微妙,同情、庆幸、猜忌、恐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连平日里最琐碎的闲聊都少了。
最大的变化,发生在易中海身上。
这位院里曾经的定海神针,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眉宇间总是化不开的沉郁,背脊也不再挺直,走路时脚步都有些蹒跚。
李家事件对他冲击太大。
那种面对强权时的无力感,以及暗中协助“逃匿”所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像两座大山,压垮了这位一辈子讲究规矩、信奉“稳定压倒一切”的老钳工。
这天傍晚,阎埠贵正坐在屋里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巩固与傻柱的联盟,并思考那8点“愿力”的潜在用途。
就听见中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一大妈带着哭腔,大声呼喊:
“老易!老易你怎么了?快来人啊!老易晕倒了!”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冲出门去。
只见易中海家门前,一大妈正吃力地想扶起瘫倒在地的易中海。
易中海脸色煞白,双目紧闭,已然失去了意识。
旁边围了几个闻声出来的邻居,都吓得手足无措。
“都让开!别围着!保持通风!”
阎埠贵大喝一声,分开人群。
他运用“观察入微”技能迅速检查:呼吸微弱,脉搏急促而不规律,额头发烫,嘴角似乎还有点歪斜。
像是中风或者急火攻心引发的昏厥!
“快!去个人厂里卫生所叫大夫!快去!”
阎埠贵一边吩咐,一边和闻讯赶来的傻柱一起,小心翼翼地将易中海抬进屋里,平放在炕上。
他解开易中海的领口,保持呼吸道通畅,又让一大妈拿来湿毛巾敷在额头降温。
【触发“基础急救常识”,应对措施得当。】
傻柱急得团团转:
“这……这咋整?要不要送医院?”
阎埠贵摇摇头,语气沉稳:
“先等大夫来看看情况,现在不能轻易挪动。”
他心里清楚,以易中海现在的状况和当下的医疗条件,送医院也未必有更好的办法,反而可能折腾得更重。
更重要的是,他潜意识里对系统还抱有一丝希望。
卫生所的大夫很快赶来,诊断后证实了阎埠贵的判断:
急火攻心,血压飙升,伴有轻微中风迹象。
大夫扎了几针,开了些降压安神的药。
嘱咐要绝对静卧,不能再受刺激,能否挺过去,就看今晚和明天的造化了。
大夫走后,屋里只剩下昏迷的易中海、哭泣的一大妈、焦躁的傻柱和沉默的阎埠贵。
“一大妈,您别急,先照看好一大爷,按时喂药。”
阎埠贵安慰着六神无主的一大妈。
“今晚我留在这儿守着,有什么情况也好照应。”
一大妈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泣不成声:
“埠贵……谢谢你……这家里……可就……”
“放心吧,有我在。”
阎埠贵语气坚定。
他又看向傻柱:
“柱子,你也回去休息,明天说不定还有事要忙。这儿有我。”
傻柱看看昏迷的易中海,又看看阎埠贵,重重点头:
“成!三大爷,有事你随时喊我!”
他虽浑,却也知轻重,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夜深了,易家小屋里只剩下油灯摇曳的光芒和易中海粗重而不均匀的呼吸声。
一大妈熬不住,在旁边搭的小床上和衣睡了。
阎埠贵搬了把小凳子,坐在易中海的炕边,毫无睡意。
他看着易中海灰败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曾经在院里说一不二、试图用规矩维系平衡的老人,最终还是被这残酷的时代洪流冲垮了。
他的病倒,象征着一个旧有秩序的彻底崩塌。
后院的刘海中会怎么想?
他会不会趁机夺权?
许大茂肯定又会上蹿下跳。
院里失去了易中海这个缓冲,未来的风波恐怕会更加直接和猛烈。
守护的担子,无形中又加重了几分。
阎埠贵叹了口气,意识不由自主地沉入系统。
情感值因为白天处理易中海急症时的镇定和担当,又悄悄涨了几点,到了【385/1000】。
愿力依旧是8点,那个淡金色的种子图标依旧模糊。
他尝试着将一丝意念集中在那“坚韧意志(初级)”的被动状态上。
这个状态刚才在急救时似乎发挥了作用,让他保持了冷静。
他能感觉到,这个状态像一层无形的铠甲,保护着他的精神核心。
也许……这种由守护和信念凝聚的力量,可以对他人产生微弱的影响?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看着昏迷中依旧眉头紧锁、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的易中海,决定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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