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的提示音骤然在三人脑海中响起,是庄园管家,“三位小姐,有一女子在你们下榻的客房门外,已徘徊了整整二十个来回!鬼鬼祟祟,请注意安全!”
这恰到好处的打断,让秦雅露瞬间找到了转移话题的契机。
“女子?是丝琴?”司洛昀立即警觉,“出去看看!”话音未落,三人身影便消失在空间,瞬间回到了客栈房间。
秦雅露上前一把拉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丝琴,神情带着询问。
“三姑娘!”丝琴见是秦雅露,立刻行礼,声音压低,语速很快,“客栈外今早来了一对母子,指明要找秦家三姑娘。我不曾见过她们不知底细,不敢擅作主张,现在人还在客栈大堂里候着呢。”
秦雅露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哦!是找我的!这是昨夜定下的,太晚了,怕打扰你们休息,就没通知。劳烦丝琴姐,快请他们进来吧。”
丝琴应声而去:“是,三姑娘,我这就去。”
房门关上。司洛昀似笑非笑地看向秦雅露,眼眸深处带着洞察一切的了然:“哦——?所以,这就是你们绕了半天圈子,最后推出的——‘男主’来了”
“昀昀~”秦雅露难得露出撒娇讨好的笑容。
“打住。”司洛昀笑容一收,眼神变得锐利,“哪儿‘捡’的?”
秦雅露:“苏家后院”
听到苏家二字,司洛昀眉头一拎:“具体的!老实交代。”
秦雅露底气不足地辩解:“就是在苏家那比柴房还破的茅草屋里发现的!我救的是那位夫人,她病了都没钱治,可惨了!那小公子……是他儿子。。。就是附赠的……”
司洛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秦雅露,你最好祈祷,那母子两真的是个透明人,他苏家本家……千万别顺着找过来!”
门外脚步声渐近,三姐妹默契地止了声。方才的争论声高了些,已然入了入院人的耳中。
丝琴知趣地噤声,闻得屋内话音已歇,忙上前唤道:“三姑娘,人已带到。”
秦雅露应声:“请进来吧。”
丝琴应喏,引着一对母子进屋。扶一站定,母子二人便要行礼。
苏轻寒垂首道:“小子苏轻寒携母前来求医,见过三位姑娘。”
许姨娘亦道:“见过三位姑娘。”
司洛昀抬了抬手:“无需多礼,起来说话。”
秦雅露引见道:“这是我大姐,唤大姑娘便是。”
二人又要行礼,司洛昀抬手阻了:“不必拘礼。我们皆是农女,不讲那许多规矩,自在即可。既是三妹允了你们,我等虽为农女,亦是重诺之人,自不会食言。只是……”她话音微顿,目光落在苏轻寒脸上。
苏轻寒会意,抬手便扯下脸上那道狰狞刀疤,抬眸让三人看清面容,旋即再次垂首,声音沉静:“大姑娘所忧甚是。苏家外头瞧着光鲜,内里却非良善之辈。小子八岁起为母谋药,外出经营家业,为避些无谓欺辱,早日立足,故作此容。这些年,苏府中人皆未见过小子真容。此番离府,乃是从后院……”他稍顿,“从小门出来。再者,今日不知为何,府中哭声震天,府中已是大乱。小子携母趁乱离府,小子敢立誓言,决无人尾随。”
许姨娘亦道:“大姑娘明鉴,妾身不过是老爷厌弃多年的旧人,病后更是被弃置废院。若非我这孩儿……”她语带哽咽,强压下去,“病痛磋磨,容颜早已不似当年,便是旧识,恐也难辨。此番只带了两身旧衣并些许散碎银两,再无他物,断不会泄露踪迹。”
司洛昀颔首:“心思缜密,行事周全。”
秦雅露接道:“她们早有离意,预作了安排。”
司洛昀转向丝琴:“领他们去用些早食,随后教做‘面罩’。告知苏先生,辰时三刻动身。”
秦雅露问丝琴:“药粉可还有?苏先生的伤?”
丝琴利落答道:“回三姑娘,药粉尚余,仅够今日了。苏先生只道是皮外伤,今早还起身练了拳脚。”
秦雅露:“如此便好。稍后我再配些予你。先带他们去吧。”
丝琴应声引路,母子二人随她去了。
秦雅露待他们走远,眼中亮起几分兴味:“昨日夜色里未瞧真切,倒不曾想,这小公子相貌如此清俊。虽如苏先生一般肤白清秀,眉宇间却凝着股饱经世故的沉郁与冷硬……”
赵忻乜她一眼:“露露,快收收你的眼神吧。”
司洛昀眸色深沉:“小小年纪,城府心计皆深,回答滴水不漏,对己亦够狠绝……此人需多加留意。”她对赵忻道:“忻宝,再去附近探探。”
赵忻:“好。”
秦雅露忽又想起:“这个时辰,城里那锅‘乱炖’不知搅得如何了?”
司洛昀淡声:“我看,空间里的存货都被你二人用完了,那剂量,此刻怕是尽数‘睡’倒了。”
秦雅露:“我们可是留了四位‘看客’呢!这会儿……”她想想,“就那四把老骨头的,估摸着这会儿也还没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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