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在风驰电掣中流逝。赵忻在沉锋稳健的飞驰中悠悠转醒,发现自己仍被他牢牢背负着。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背脊,能感受到布料下温热的体温和肌肉的起伏。她刚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头顶便传来沉锋刻意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的声音:
醒了?是……太快了,颠着你了? 他话音未落,身形已下意识地放缓,动作轻柔得仿佛背上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赵忻闻言,将手臂围着他的颈间收得更紧了些,脸颊在他背脊的衣料上无意识地蹭了蹭,带着刚醒的慵懒鼻音含糊道:没……挺好。 这全然依赖的姿态,让她自己都微微一愣,但一种莫名的安心感让她并未立刻松开。
她这亲近的举动,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尤其还是在古代人眼中,显得格外大胆。周围随行的暗卫们即便训练有素,也难掩震惊,空气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极力压抑的抽气声。甚至有人因心神震荡,提着的内力一岔,身形在空中微微一滞,险些乱了轻功的节奏,狼狈地调整后才勉强跟上。
沉锋感受到颈间骤然收紧的柔软手臂和背后传来的温热触感,整个人瞬间僵住。面具下的脸庞地一下爆红,连脖颈和耳根都染上了明显的绯色。你……你…… 他心跳如擂鼓,撞击着胸腔,声音结结巴巴,完全没了平日指挥若定的冷峻沉稳。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少女身体的柔软曲线和均匀的呼吸,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直冲头顶。
赵忻这下彻底清醒了,听着他罕见的慌乱,想起之前被他带走时他那不由分说的模样,玩心大起,存心逗他。她稍微抬起头,唇瓣几乎贴着他的耳廓,呼出的热气带着戏谑:你什么你?那天你不由分说扛着我就跑,怎么没想起问问我的名声?现在倒知道结巴了? 她刻意放软了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不、不是……女子……大都…… 沉锋想说女子大都矜持,可话到嘴边又觉不妥,硬生生卡住,只觉得那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带来一阵陌生的战栗,让他连指尖都有些发麻。
赵忻却故意曲解,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带着狡黠的笑意:哦——所以,阁主大人的意思,是不喜欢我这样?
不!不是! 沉锋几乎是立刻否认,语气急切得差点咬到舌头,说完才惊觉失态,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呼吸都乱了方寸。
噗嗤—— 赵忻终于忍不住,伏在他宽阔的背上闷闷地笑了起来,肩膀因为压抑笑声而轻轻耸动。这笑声透过胸腔的共振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和愉悦,奇异地抚平了沉锋那颗狂跳不安的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的暖意和无奈的纵容。他微微调整了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稳当些,默许了这份逾越常规的亲昵,只是通红的耳根暴露了他远非平静的内心。
正午已过,烈阳高悬。因着赵忻没醒才没停下休息的一行人,在一条清澈见底、潺潺流淌的溪流边停下歇脚,准备用些干粮稍作休整。赵忻借口要去上游洗漱,走到溪流转弯处一棵垂柳的浓荫下,确认四周无人后,心念一动,闪身进入了空间。
空间内,温度适宜,光线柔和。秦雅露和司洛昀显然已休息好了,正坐在梨花木桌边悠闲地品茶。见到赵忻进来,秦雅露立刻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眼中闪着促狭的光,嘴角弯起戏谑的弧度:
哟,我们家忻宝舍得回来啦?被你那威风凛凛的专属坐骑驮着飞了三个时辰,感觉如何呀?是不是比坐咱们的沙地摩托还稳当、还舒服? 她特意在专属坐骑舒服上加了重音,调侃意味十足。
赵忻刚站稳就听到这话,脸上地飞起两朵红云,连耳尖都染上了粉色:哎,你们……你们怎么知道的?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似乎还残留着温度的脸颊。
还不是担心你! 秦雅露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凑近些,压低声音,我们睡醒了就想通过空间屏幕看看你那边情况,商量着怎么找机会让你进空间休息会儿。结果倒好,一看才知道,某人享受得很,睡得可香了,哪里还需要我们操心!
赵忻尴尬地摸摸鼻子,没好气地瞪了秦雅露一眼,却掩不住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底的那丝羞赧:少贫!你们是我最好的姐妹,时间紧急,先说正事。那三仓粮食,怎么处理?
司洛昀也放下茶杯,唇角含着温柔的笑意,将一杯刚斟好的、温度适中的灵泉水推到赵忻面前:忻宝,你这身体还小,虽然我们是现代的灵魂,而且在现代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但是,现在我们毕竟是在古代,且,你这具身体还小,不足14岁,我不管你们谈恋爱,18岁之前,不能有任何过分的举动!
赵忻和秦雅露异口同声:嗯,知道了!
想起正事,司洛昀的神色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睿智,她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点:这些粮食本就是搜刮的民脂民膏,自然要还给百姓。眼下江南还算安稳,并不缺粮,倒是那些一路南逃的灾民最需要救济。这些日子,北边活不下去的百姓都在往南逃难,我们正好也往回走,就沿着南下官道周边,见机发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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