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淘把煤球稳稳放进闫家煤棚,转身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掉漆的木桌、挂在墙上的旧挂历、窗台上那盆养了多年的绿萝。
刚转身,就见棒梗倚在门框上,脸上堆着热情的笑,手里还拎着那两瓶二锅头:“淘淘,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现在混得这么好,都成大老板了!”
淘淘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心里暗笑:这小子,还是老样子,见着有好处就往上凑。
于是嘴上却笑着应道:“什么老板,就是做点小买卖,混口饭吃。”
棒梗立马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谦虚啊!我听说你在沪上发展,那边机会多,回头可得带带我,让我也跟着沾沾光!”
一旁的闫埠贵端着碗出来,闻言眼睛一亮,也跟着帮腔:“就是啊淘淘,你现在出息了,可不能忘了老同学,有好路子也给我们棒梗指一条。”
淘淘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应付这“上门讨好处”的两人。
淘淘笑道:“棒梗,你这也快三十了,就没个正经工作?我记得那时候你傻叔对你可是掏心掏肺地照顾。”
棒梗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叹了口气:“之前我傻爸确实托人给我找了个工业部小车司机的活,听着体面,可那大领导一退休,我就被人找了个由头给开了,现在还在家晃着呢。”
一旁的闫埠贵连忙接话:“就是说啊!所以淘淘你这次回来正好,你在沪上路子广,可得帮棒梗寻个靠谱的差事,待遇不用太高,稳定就行!”
说着还不忘给棒梗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唱一和,把话头死死扣在了“找工作”上。
淘淘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心里早有了主意,脸上依旧挂着笑:“找工作这事儿急不来,得看机缘。
我这次回四九城也就待几天,等我回去跟沪上的朋友打听打听,要是有合适的、靠谱的岗位,肯定第一时间给你捎信儿。”
这话既没把话说死,也给足了两人面子。
闫埠贵眼珠一转,虽知道大概率是缓兵之计,却也不好再紧逼,只能笑着应道:“那可太好了!淘淘你可千万别忘了,说话得算数!”
棒梗也连忙点头:“对对对!淘淘,我可就指望你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淘淘笑着应下,心里却暗忖:这饭可不好吃,回头指不定又要被缠上。
淘淘站在一旁,越听心里越犯嘀咕。这闫埠贵今儿个是吃错什么药了?
那可是万界出名的算盘精转世,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主。
现在却帮着棒梗说话,一点都不三大爷,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等闫埠贵和棒梗说完,淘淘立刻脸上堆起笑热情地招呼道:“闫老师,棒梗,这可真是巧了,难得能凑到一块儿见个面!中午别回家折腾了,我做东,咱找家馆子好好撮一顿,也热闹热闹!”
他嘴上说得热络,心里却早已打好了算盘:这俩人之间肯定有猫腻,不然闫埠贵绝不会这么反常。
正好借着中午吃饭的机会,多劝他们喝几杯酒,酒过三巡,人的话匣子一打开,说不定就能从他们嘴里套出实情,弄明白闫埠贵一直帮棒梗说话的真正原因。
闫埠贵和棒梗本就是俩占便宜没够的主,一听淘淘要请客,眼睛瞬间亮得像藏了星子,脸上的笑意堆得老高。
“还是淘淘你懂事!”闫埠贵捋着下巴,精明的小眼睛里满是算计,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该点几道硬菜;
棒梗更是乐不可支,拍着大腿嚷嚷:“走!我知道胡同口有家馆子,红烧带鱼、溜肝尖做得绝了,保准让你吃回本!”
说着,棒梗便头前带路,脚步轻快得像踩了弹簧。
没走几步,就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饭店,门面刷着褪色的白漆,门口挂着块油乎乎的塑料帘。
掀帘进去,里头空间不大,就摆着三张掉漆的长桌,桌角还沾着些没擦干净的油污,空气中弥漫着饭菜香和淡淡的烟火气,一看就是街坊邻里常来的实惠馆子。
“哟,棒梗来啦?今儿个带客人了?”刚一进门,就传来一个熟悉又洪亮的招呼声。
淘淘抬头一看,瞬间愣住了——柜台后系着围裙、手里擦着盘子的老板,可不就是傻柱嘛!
他怎么会在这儿开起饭店了?这可真是巧得离谱,也让淘淘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好奇。
这张脸淘淘也顶着过了几十年,突然好想娄小娥,秦京茹啊,就在淘淘在这思绪万千的时候,傻柱又开口了。
“棒梗,这是你朋友啊?”傻柱一边擦着手里的盘子,一边笑着打量淘淘,语气里满是熟稔。
棒梗拍了拍淘淘的肩膀,脸上带着几分得意:“这是我同学淘淘,巧了今儿个遇上了!他仗义,说要帮我找份正经工作,还主动要请我和闫老师吃饭。”
说着,他话锋一转,冲傻柱竖起大拇指,“不过外面馆子的厨艺哪能跟你比啊?我寻思着,干脆就领这儿来了,一会儿你可得露一手,好好做几道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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