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七年的哥廷根,春意比往年来得更早些,黎曼庄园庭院里的老菩提树抽出了嫩绿的新芽,阳光透过稀疏的叶片,在古老的石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复苏的气息和一种静谧的活力。在这片承载了太多数学智慧的土壤上,即将迎来另一位重量级的“朝圣者”。
她就是玛丽亚姆·米尔扎哈尼,2014年菲尔兹奖得主,斯坦福大学教授,以对模空间(Moduli Space) 上双曲曲面的泰希米勒测地流(Teichmüller geodesic flow) 的深刻研究而闻名于世。她的工作,深刻地揭示了这些复杂几何空间的动力系统性质与其几何、拓扑不变量之间的内在联系,是当代几何拓扑与动力系统交叉领域的巅峰成就之一。更引人注目的是,她是世界上第二位获得菲尔兹奖的女性数学家,而第一位,正是1974年获奖的、艾莎学派第七代领袖中森晴子陛下。这种跨越时空的呼应,为此次访问增添了一层特殊的历史意味。
米尔扎哈尼教授此行,并非通常的学术交流,而是带着明确的学术探寻目的。她深受黎曼-艾莎学派“几何化”思想的影响,尤其关注学派在解析拓扑动力学方面的最新进展。她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研究的模空间上的动力系统,其复杂结构与演化规律,与学派旨在沟通连续几何与离散数论的“万有流形”框架,以及其中核心的“流形-轨迹对应原理”,存在着深层次的、尚未被完全揭示的共鸣。她渴望能与学派的当代领军人物深入交流,汲取灵感,甚至寻找合作的可能。
在庄园主楼一间雅致的接待室里,米尔扎哈尼见到了赵小慧殿下。米尔扎哈尼身着素雅的深色套装,举止沉静,目光中既有顶尖学者特有的锐利与清晰,也带着一份对历史圣地的敬意与谦逊。她与赵小慧殿下握手时,语气诚恳而直接:
“赵殿下,非常感谢您的接见。我一直密切关注着艾莎数学科学中心,特别是学派在解析拓扑动力学领域的前沿工作,尤其是你们正在冲击的黎曼ζ函数非平凡零点位于临界线上的比例达到47% 这一重大目标。”她提到的这个比例,是黎曼猜想研究中的一个关键阈值,超越它将意味着对零点分布规律的理解取得突破性进展,“这项研究对理解模空间上动力系统的谱分析,对揭示其遍历性质与几何不变量的关联,有着至关重要的启发意义。”
她说着,将几份自己最新的预印本论文双手递给赵小慧,论文的标题涉及模空间上测地流的李雅普诺夫指数、渐近周期轨道的分布与拓扑熵等深刻课题。“我感觉到,我们在模空间上观察到的某些动力系统现象,比如复杂不变测度的结构、周期轨道的分布规律,与贵学派在‘万有流形’范畴下试图描述的L函数零点分布的统计性质之间,可能存在某种深刻的、或许是函子性的对应关系。我希望能有机会向您和学派的同仁请教,期待能得到你们的指导。”
赵小慧殿下接过论文,神色认真。她今日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套裙,气质干练而雍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万有流形”领袖圣戒在光线下流转着沉稳的光泽。她没有立刻寒暄,而是当即低下头,快速地翻阅起论文的摘要和核心结论部分。她的阅读速度极快,目光锐利,时而微微颔首,时而指尖在某个公式或图表上稍作停留。
片刻后,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语气肯定地说:“米尔扎哈尼教授,您的工作非常出色,极具洞察力。”她的赞誉并非客套,而是基于精准的专业判断,“您将模空间这一重要的几何对象,视为一个动力系统来研究,关注其测地流的渐近行为与空间的整体几何拓扑不变量之间的内在联系。这恰恰与我们学派‘解析拓扑动力学’的核心思想——即将几何对象的演化(动力学)与其不变的拓扑/几何性质(解析结构)统一起来研究——不谋而合。您所研究的模空间的动力系统,完全可以视为我们正在构建的‘万有流形’范畴中,某一类特定对象的内在动力学实现。您对谱间隙、李雅普诺夫指数 的精细分析,为我们理解范畴中态射的‘复杂性’与‘刚性’,提供了极其宝贵的具体案例和新的视角。”
赵小慧的点评,直指米尔扎哈尼工作的核心价值与学派理论的深层关联,显示出她作为学派领袖的深厚学养和宏观把握能力。她随即做出了一个决定:“如果您时间方便,我邀请您参加明天上午我们内部的一个小型研讨会,主题正好是‘万有流形范畴的上同调与动力系统实现’。我相信那里的讨论会对您很有启发。同时,”她转向身旁的一位工作人员,低声交代了一句,然后对米尔扎哈尼说,“我会请我们中心一位优秀的年轻同事,徐川,在这期间与您具体对接。他对模形式、自守表示与几何动力系统的交叉领域有很好的理解,你们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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