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瘫在办公椅上,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刷起了短视频放松。视频里,考场外密密麻麻的家长、考生们紧张的神情、考试结束后的如释重负或痛哭流涕……这些画面瞬间击中了他内心最深的记忆。“高考啊……真是刻骨铭心的经历。”他喃喃自语,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熬夜苦读留下的印记。紧接着,手机又推送了《深度解析古代科举与现代高考》《素质教育VS应试教育》等一系列视频。
看着视频中古今教育制度的对比,一个绝妙的想法在他脑中炸开:“要是让老祖宗们看看他们的‘科举’在后世演变成了何等‘盛况’,再看看后世对教育的反思……麻子哥和章总会不会怀疑人生?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们会不会心态爆炸?”这个念头让他瞬间兴奋起来,眼中闪烁着恶趣味的光芒。
万朝天幕在黄昏与夜晚的交界时刻亮起,光芒既不明亮也不昏暗,带着一种奇特的、令人心神不宁的暖黄色调,像极了傍晚时分教室里亮起的灯光。背景音乐是一支铅笔在纸上快速书写的沙沙声,逐渐混合了时钟滴答作响的紧迫感,最后融入了隐约可闻的、压抑的喘息和心跳声。
“笔尖……战争?” 秦始皇嬴政刚刚用完晚膳,正准备批阅奏折,看到这四个字不禁挑眉,“莫非后世之人,竟以笔墨为戈矛?” 他对“科举”一词尚不了解,但对“战争”和“选拔”极度敏感。
“科举?” 汉武帝刘彻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汇,“朕之察举制,莫非在后世有了新变化?” 他对人才选拔方式一向极为关注。
“观此光芒与音效,似与往日金戈铁马之象不同,却更显压抑紧张。” 唐太宗李世民语气凝重,他完善科举制度,深知其重要性。
普通百姓更是瞪大了眼睛,读书考试之事向来是他们既敬畏又渴望,却往往难以触及的领域。
不等众人细想,天幕的混剪以极具压迫感的节奏拉开帷幕。画面首先呈现的是两个时空的交叉对比:
左侧,是古代科举考场(号舍)的景象:低矮狭窄的隔间内,身着长衫的考生正冥思苦想,伏案疾书,条件简陋,有人热得挥汗如雨,有人冷得瑟瑟发抖。考官巡视的严肃面孔、香炉中缓缓燃烧的计时线香,无不透露着庄严与压抑。
右侧,则是现代高考考场的画面:宽敞明亮的教室,整齐的课桌,身着统一校服的考生们神情专注,只有笔尖划过答题卡的沙沙声。墙上的电子时钟精确跳动着数字,监控摄像头无声转动,巡考老师脚步轻缓。考场外,密密麻麻的家长人群翘首以盼,表情比考生还要紧张。
画外音响起:“千年以来,改变的是考场环境、考试内容、参与规模,不变的是对知识的尊重、对公平的追求、以及……那决定无数人命运的沉重压力。” 紧接着,一组数据对比图表震撼登场:古代科举录取率(极低) vs 现代高考录取率(较高但竞争依然激烈);古代科举考生人数(相对较少) vs 现代高考考生人数(每年超千万);古代科举考试科目(相对固定) vs 现代高考科目(文理分科或选科,种类繁多)……
这直观到残酷的对比,让万朝时空所有与“读书”、“考试”相关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千万人……同考?!” 秦始皇嬴政猛地站起身,他求贤若渴,但也被这庞大的考生数量惊呆了,“若我大秦有如此多识字之人,何愁政务不通?何愁律法不达?然则……如何选拔?如何安置?” 他第一次对“大规模教育”产生了既向往又忧虑的复杂情绪。
“录取率虽有所提升,然竞争之激烈,似有增无减!” 汉武帝刘彻倒吸一口凉气,“后世之人,竟对读书进学之事,热衷至此?” 他的察举制在此等规模的人才基数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公平……” 唐太宗李世民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对房玄龄杜如晦叹道:“玄龄、克明,观此景象,虽后世考试规模宏大、组织严密,然其‘公平’二字,落到实处,恐比我大唐科举更为不易!万千学子之命运,系于一张考卷,其压力可想而知。” 他完善科举,本意就是打破门阀垄断,追求相对公平,看到后世将此理念推向极致,心情复杂。
明太祖朱元璋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道:“乖乖……这比朕搞的科举规模大太多了!这得多少银子才能撑起来?考完了哪有那么多官位安排?” 他贫苦出身,对教育投入的成本和官员编制的限制有着本能的担忧。
普通百姓更是又羡又畏:“老天爷啊,这么多娃儿都在读书考试?”“这要是考上了,是不是就能当大官了?”“唉,咱家娃怕是连考场都进不去哦……”
麻子哥在紫禁城中眉头紧锁,他重视文化,推崇理学,对科举的利弊深有体会。“如此大规模取士,固然能网罗更多人才,然则……士子之心尽系于考场,于国于民,长远看来,是福是祸?” 他既欣赏后世教育的普及度,又担忧其可能带来的“唯考试论”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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