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刚将一枚玉簪插入云鬓,就见那簪头明珠迸发出万千霞光,在椒房殿的东墙上投射出恢弘画卷。林皓带着三分敬畏七分戏谑的嗓音震得未央宫的鸳鸯瓦叮当作响:“今夜带诸位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女中豪杰——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三位一体的终极BOSS吕雉女士!”
正在兽苑逗弄黑豹的刘邦手一抖,酒樽里的兰生酒泼了审食其满身。他眯着醉眼望见天幕中浮现出当年沛县亭长迎娶吕公千金的场景,那画面里二十岁的吕雉正在桑园采叶,裙裾掠过处连春蚕都停止了吐丝。
“胡说!朕的皇后...”刘邦的辩解被卡在喉咙里,因为他瞧见光幕中自己正对着吕雉亲手缝制的玄端朝服发怔,衣襟上“天命归刘”四个篆字刺得他眼角发酸。蹲在殿角啃彘肩的樊哙突然噎住,望着天幕里在楚营为质的吕雉,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竟发出呜咽。
咸阳宫旧址的野狗忽然集体噤声,它们看见光幕中呈现未央宫前殿的盛景:三十二岁的吕雉正戴着十二龙九凤冠接受百官朝拜,珠帘后的目光比殿前铜龟还要沉稳。项羽在乌江畔的残魂发出怒吼:“早知该将这对夫妻...”话未说完就被江风吹散。
万朝时空的闺阁绣房顿时针落可闻。武则天在感业寺的青灯下攥断了佛珠,太平公主抱着薛绍的画像颤抖,独孤伽罗抚着杨坚的脊背轻叹:“原来前人早已...”
“先给诸位看看吕女士的硬核人生。”天幕上展开一张血迹斑斑的汉宫地图,林皓用竹鞭划过睢水战场:“二十三岁带着两个孩子种地,三十岁在楚营当人质,三十五岁回来发现老公多了宠妃——注意看这个戚夫人,正在跳翘袖折腰舞!”
画面倏忽切换到永巷深处,披发跣足的戚夫人正在舂米,那碓臼竟是用项羽头盔改铸的。李世民在立政殿前蹙眉:“这妇人手段未免...”长孙皇后轻轻按住他的手臂:“陛下可记得玄武门前的血?”
此刻长乐宫的侍女们早已跪倒一片,掌管巾栉的傅姆望着光幕中吕雉深夜批阅奏章的身影,突然想起某个雪夜太后曾用朱笔在韩信名字上画圈时滴落的烛泪。
“再说说咱们吕太后的执政成绩。”天幕浮现《二年律令》竹简的特写,林皓踩着虚拟算盘解说:“废除挟书律,鼓励民间藏书;推行十五税一,比文景之治还早;更绝的是这个——允许民间铸钱!这哪是垂帘听政?分明是开着国家印钞机!”
萧何的鬼魂在长安城上空徘徊,他看见光幕中自己正将相印交给曹参,而吕雉在珠帘后微微颔首。张良在留侯府焚香的铜炉突然炸裂,青烟里浮现故太子刘盈惊恐的面容。
各朝代的国库执掌者们看得心潮澎湃。桑弘羊在未央宫仓廪间疾走:“早该如此!盐铁官营当效此法!”王安石捧着《周官新义》的手在颤抖:“这青苗法竟与吕后旧政暗合!”
“最绝的是对待功臣的方式。”天幕展出未央宫宴饮场景,林皓拍着惊堂木调侃:“韩信被竹剑刺死在前殿,彭越肉酱送到淮南王桌上——这波操作直接让周勃灌婴们学会用筷子时手都不抖了!”
朱元璋在奉天殿拍腿大笑:“这婆娘比朕的剥皮实草还利索!”马皇后默默收走了他面前的酒壶。赵匡胤举着玉斧的手停在半空:“若当年符太后有这般手段...”
忽见光幕出现匈奴单于来信的场景,林皓声调陡然激昂:“冒顿写信调戏丈母娘,咱们吕太后回信说‘年老气衰,发齿堕落’——注意看随信附赠的二十车丝绸,这波外交辞令我给满分!”
王昭君在塞外毡帐里掩唇轻笑,解忧公主的琵琶弦突然崩断,文成公主望着布达拉宫的方向出神。
各时空的边关将领们神色复杂。卫青在漠北营帐里擦拭环首刀:“早该如此怀柔...”李靖在阴山脚下喃喃:“这比和亲省心多了...”
“当然也有温情时刻。”天幕切换至未央宫兽苑,林皓语气转为轻快:“吕太后给文帝留了条生路,给娘家兄弟封侯却不忘叮嘱‘勿预政事’——这分寸拿捏,比后世那些外戚强出三条街!”
杨玉环在华清池搅乱了温汤,杨国忠在府邸打翻了算盘。霍光在麒麟阁的画像突然倾斜,金日磾的子孙在匈奴故地仰天长啸。
此刻光幕中正呈现《九章算术》的成书场景,林皓的解说伴着算珠轻响:“知道为什么汉初能迅速恢复经济吗?因为吕太后执政时连粟米价格都要亲自核算——这哪是太后?分明是大汉集团CEO!”
吕雉不自觉地捻动衣袖,掌纹间还残留着当年在沛县纺织的薄茧。审其在外殿望着天幕中自己护送刘恒进京的画面,突然对身边小黄门喝道:“看见没?这才是从龙之功!”
万朝商贾却看得心惊肉跳。丝绸之路上的胡商清点着皮囊里的五铢钱:“难怪汉钱流通西域...”明清晋商们连夜重算账本,发现若按吕后经济政策,票号利润竟能翻五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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