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然起身,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命令,命铜驼卫即刻进驻南市,给我彻查!凡是口中提及‘赤月’、‘神使’之类妖言者,一律收押,严加审讯!”
命令传达下去,然而,叶辰对此早有准备。
裴渊的反应,甚至比他预想的还要慢上两天。
在铜驼卫还未集结完毕之时,另一场无声的渗透,已在王都的地下世界展开。
鬼鲛那高大而怪异的身影,如同幽灵般穿行在王都复杂如蛛网的水道之中。
他手中的鲛肌大刀散发着兴奋的嗡鸣,刀锋划过湿滑的暗渠石壁,留下一个个深刻而标准的“晓”字符文。
刻完之后,他将鲛肌插入水中,庞大的查克拉瞬间引动了地底的寒流,整条暗渠的水流,都泛起了一层诡异的幽蓝微光。
次日清晨,当南市的居民打起第一桶井水时,他们惊恐地发现,井水竟带着一丝淡淡的蓝色光晕,喝下去清冽甘甜,仿佛能洗涤身体的疲惫。
很快,一个新的传言不胫而走:“神使的血脉已流经地底,正在用他的神力庇护我们南市!”
如果说鬼鲛的行动是“安抚”,那么迪达拉的行动便是纯粹的“恐吓”。
连续三个深夜,王都的三座官办粮仓接连遇袭。
但奇怪的是,袭击者不劫掠,也不伤人,只是用一种威力巨大的爆炸物,精准地将粮仓的屋顶掀飞,随后在废墟中留下一行用焦炭写下的大字:“此粮已染龙气,食之者,三日内疯癫痴傻。”
恐慌,如同燎原之火,瞬间席卷了整个王都。
富户们不惜重金抢购那些从外地运来的“净粮”,价格一日三涨。
而无钱可花的贫民,则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们不敢碰官府的赈灾粮,只能成群结队地跪在街头,朝着天空叩拜,祈求那位传说中的“神使”能够赐下平安。
深夜,破庙的密室中,灯火摇曳。
哑蝉正襟危坐,一丝不苟地整理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封面上写着《民愿录》三字。
这上面记录的,是小南通过纸愿阵收集到的,南市民众最真实的祈愿与心声。
突然,她握着毛笔的手顿住了。
她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眸中,无数细密的纸质纹路开始飞速流转。
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蒙之的,是一幅短暂却无比清晰的未来画面:一座宏伟的金色宫殿在熊熊黑炎中燃烧,叶辰身披黑袍,手持六道锡杖,宛如神魔般立于烈火的中心。
而在他脚下的白玉阶梯上,月咏一身华服,狼狈地跪在那里,泪流满面,
画面一闪而逝,哑蝉猛地惊醒,浑身已被冷汗浸透。
她低下头,惊骇地发现,自己手中的笔竟在无意识间,于面前的白纸上自动写下了一行字。
那行字,笔迹扭曲,仿佛带着某种不祥的诅咒——“棺门九重,唯血钥可开。”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
她几乎是本能地将那张纸揉成一团,丢进了烛火之中。
然而,就在纸张被焚烧成灰烬的瞬间,她没有注意到,一缕微不可察的青烟中,一只近乎透明的纸蝴蝶悄然分离,振翅飞出,穿过墙壁的缝隙,径直朝着王都中那座灯火通明的礼部书房飞去。
此刻,裴渊的书房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一名铜驼卫的都尉单膝跪地,正在汇报南市的乱象。
裴渊背着手,站在窗前,凝视着夜空中那轮冰冷的弦月,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一只几乎无法被察觉的纸蝴蝶,悄无声息地从窗棂的缝隙中飞入,落在了他面前的紫檀木书案上,随即化作一小撮细密的灰烬。
灰烬之中,一行由愿力凝结而成的、若隐若现的小字,缓缓浮现。
裴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死死地盯着那行字,仿佛要将它刻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棺门九重,唯血钥可开。”
良久,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然的杀机。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寒冬的冰凌,精准地刺入那名都尉的耳中。
“封锁南市,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挨家挨户地搜,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查。”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
“凡是墙上、身上,任何地方,带有残月图样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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